“眠兒十分厲害,將魔將鈞竹斬殺了。”升卿伸手給和她抬起的右手交握,絲絲縷縷後怕的情緒湧了上來,她五指捏得緊了一分,將人拉進懷裡摟著,眸中複雜神色千回百轉。
剛剛有一道淩駕於下界之上的力量出手了,自己卻無法完全探查清楚,莫不是……
她微抬起眸子,看向無邊穹蒼,試探問道:“眠兒可記得自己昏迷期間發生什麼了嗎?”
鬱眠:“魔將?真死了?!”
她沒想到自己居然真的能戰勝對方。
“…發生什麼…”她狠狠回憶了一番,腦海裡還是一團亂麻,混亂的就像是一坨芝麻糊一樣。
最終,她奮力思考之後將自己潛意識替代產生的幻想填補清晰起來,皺著眉頭,有些猶豫開口道:“很多綠頭蒼蠅?我抬手拍了蒼蠅……”
?
升卿抬眸看去,一股看傻孩子的目光落在鬱眠腦門上,伸過手去探了探腦門,語氣溫柔輕鬆道:“未曾發熱…怎說起胡話了。”
“你才說胡話。”鬱眠一把拍掉升卿的手,這混蛋說正事還不忘記調侃自己,不悅瞪了她一眼。
“好…那便不是胡話…”她訕訕收回手,指尖一彎,在鬱眠腦瓜子上輕彈了一下,發出悶悶的一聲,隨後麵色一喜,眯眼笑道:“熟了…”
“果然是個鐘靈毓秀的腦瓜。”
“你才熟了!你全家都…”鬱眠適時閉了嘴,她全家就把自己包括進去了,口上卡巴一瞬,轉而睨了升卿一眼,站起身準備鬆鬆筋骨。
“都什麼?”升卿一把按住她的肩膀,湊上去繼續發問道。
“不和你說了……嘶!?”她稍微一使勁,才發現自己身上的傷口還沒恢複好,低頭看向身上衣裳,連帶子都沒有係上,隻是鬆垮垮套著。
身上呈現交叉狀的兩道平整無比的傷痕泛著紅意,內觀探去,她這才發現五臟六腑都受了不輕的傷。
除了脊柱,她就差被兩刀切成四塊了……
好快的刀,當時居然一點也不疼。
“好好休息,不急…”升卿纏著將她抱住,手上動作少見的輕柔,眼底寸寸浮現的戾氣又被一次次強壓下去。
那股難以壓抑的嗜殺念頭怎麼也止不住。
全然都不記得的話,許是天道在從中作祟,它想要利用眠兒達成什麼目的?
升卿心頭劃過一瞬不安,這是她的妻子,她帶來的人,絕不允許成為某一環擺布的棋子。
可前世也是因預言自己找去異世,莫不是…一切冥冥之中,指引著一切?
她擁抱的動作深了深,眼眸淺淺閉上,隻有這樣相互依偎著,才有一分眠兒永世陪著自己的實感,真不想鬆開懷抱。
若是可以,抱一生倒也不錯。
粘人的蛇妻子將自己如同圈蛋一樣圈了起來,鬱眠無奈順著她的背輕輕拂去,安撫這沒有安全感的家夥。
“嗯,那我等傷勢好了,你記得叫我…”她頂著一張蒼白如紙的麵容,露出安撫笑意,而後開始打坐調息。
“嗯,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