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眼神陰鷙,恨不得把人給撕了。
就拿個酒的功夫,人就被帶走了。
被帶到哪裡了,還用問嗎?
虎二壯大氣不敢喘。
也不敢請纓做主把人請回來。
一個同根同族就能壓死他們。
他是嫌命長嗎?
“不然,我抱著幼崽過去問問?”
“這點小伎倆,用一次就夠了。”
少年來回踱步,一夜沒睡,手癢,想殺人!
這日上三竿了,還不見人,就動靜這麼大,折騰一夜?
心中暴虐的種子發芽紮根,帝羲死死握拳,忍住心裡的衝動,可怎麼忍!
“怎麼了,臉色這麼差?”
少年瞬間抬頭,眼神乾淨透亮,如月般美好。
“主人。”
“怎麼了?”木芸芸揉揉他腦袋,臉都白了,生病了?又摸了摸他腦袋,沒發燒。
帝羲讓她摸,乖巧又無害。
“主人你餓不餓。”他說:“我去煮點肉湯來好不好。”
識趣的沒提昨晚。
木芸芸確實有點餓了。
“也好,有點累,我先躺躺。”
累什麼!
少年掩住眼底的思緒,沒準備問。
他不問,木白就更不會問了。
本來是想提前離席拿解酒藥,結果回來後,人已經撤了,帝羲也不見了,去哪裡了,那還用說嗎?
計劃失敗,還連累了無辜的人,木白一天心裡都在忐忑。
他害怕岐月有事,可等了一夜也不見動靜,大巫醫好好在巢屋裡躺著,也沒見傳召。
等日上三竿了,他才看到岐月,當然,一點事都沒有。
他鬆了一口氣,想到他覺醒了靈脈,一點烈酒而已,怕是不傷身,這件事也就這麼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