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幕的是一間簡陋的草舍。
空氣裡彌漫著一股濃濃的草藥味。
木芸芸坐了起來,獸皮從肩膀滑落,素衣清爽的穿在身上,顯然已經被人換過。
她赤腳下地,環顧四周,發現門外是一個小院。
院牆內曬滿了藥材。
牆角下還有一個小泥爐,飄散在空氣裡的藥味就是從這裡傳了出來。
“阿父,阿父,我要吃金蟬鳥,你給我烤金蟬鳥好不好。”
稚嫩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院門被個小家夥一把推開,身後跟著的男人,正一臉寵溺的看著他。
木芸芸怔愣的看著這一幕,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倒是小家夥‘啊’了一聲,鎏金色的雙眸目不轉睛的盯著她。
“阿母,你醒了!”
小家夥驚喜的尖叫,他還光著屁股,一溜煙的撲過來。
“阿母,你終於醒了。”
木芸芸本能的抱住撲過來和小崽子,又看向他身後的男人。
衣裳是葛布的料子,粗糙的很,還打著補丁,一頭青絲用一根枯枝隨意挽起,幾縷垂下來,卻難掩俊秀之容,反而是華章一筆,獨添了一分氣質。
說實話。
木芸芸見過好看的人不少,卻還是一眼被他吸引。
說些不禮貌的話,這種吸引大約來自他身上獨一無二的人夫感。
“你醒了。”
半晌,男人開口,語氣倒是冷漠的很。
“你傷重昏迷,如今已經過去了兩年了。”
“什麼,兩年!”
她不過是睡了一覺,怎麼是兩年。
“那這是……”她指的是懷裡的幼崽。
男人把幼崽抱過來,溫柔的哄他:“小晏去把金蟬鳥拿過來,待會阿父給你烤著吃好不好。”
“可是……”幼崽看向木芸芸,他現在想和阿母呆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