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成誌有些哭笑不得,待祥叔話語落下後,一臉正色地向大家說:“我叫江成誌,請叔叔伯伯們以後多指點,如果有得罪冒犯的地方,還請大家多包容,先謝過了!”一番客套話過後,會場大多數黨員、村組乾部對江成誌心存好感,印象不錯,覺得這娃人實在,又有想法,還真的同村裡的其他伢不一樣。曆經這段“小插曲”後,會議繼續進行。各個小組的組長交流了夏季征收的一些情況,各自擺了一通不大不小的困難,還有的小組長同村裡的“土皇帝”祥叔討價還價,希望夏征結賬的日子寬限幾天,大都討了個沒趣。
會議接近尾聲時,一個身材豐滿、年約三十多歲的鄉村少婦闖進了村會議室,急切地說:“乾部們都在呀,這快要出人命了,你們可得管一管呀!”“田大嫂,你風風火火地慌啥呀,看你的奶子都快蹦躂出來啦!”村會議室裡,二組的小組長吳二蛋看著闖進來的少婦氣喘籲籲、胸脯起伏不定的樣子,一臉垂涎欲滴地調笑。桃花村地理位置偏僻,村民們大都沒啥文化,拿著女人尋開心找樂子,是再常見不過的事情。吳二蛋話語一落,村會議室裡的男人們頓即哄堂大笑,讓江成誌頗有幾分不自在。麵皮尚薄的他,唯有佯裝無視地一旁默不出聲。
這名闖進會議室的女人叫田菊花,是桃花村一名寡婦。兩年前,田菊花的丈夫江大根去田裡抽水灌地時不小心觸電身亡,扔下田菊花和一雙未成的兒女。桃花村是個偏僻、閉塞、貧窮的村莊,一般來說,家裡的男人沒了,多數女人都會選擇改嫁,或另外再招個男人當“頂門杠”。?然而,田菊花是個十分好強的女人,硬是像個老母雞一樣獨自撐持家庭,拉扯著12歲的女兒大妞和7歲的兒子小虎過日子。
常言道“寡婦門前是非多”,田菊花承包的10多畝責任田,沒個男人幫忙耕田打耙是不行的,而且她正值30歲左右如狼似虎的年紀,自家的那“一畝三分”地也需要男人不時來澆灌滋潤。江大根剛過世的頭一年,田菊花還算安份守已地過著日子。第二年,村裡的一些光棍和花花腸子多的村民就打起了她的主意,時常深更半夜前去敲窗戶。最初,田菊花還能不予理睬,隔著窗戶罵上幾句。時間一長,她的心裡就有了些“想法”。
無論是城裡的女人,還是鄉下的女人,在對待男人上有一點是相通的。那就是這女人的心隻要一動,褲腰帶自然就鬆了。久而久之,田菊花就或明或暗地處上了兩個“相好”。一個是身材矮小、腿有點跛卻時常挑著貨郎擔走村串戶的“三騾子”。三騾子原本是個本份老實的人,自打他的婆娘患眼疾瞎了後,心性大變地分床而睡拒絕過夫妻生活。鄉村男人本就沒啥文化生活,唯有從女人身上找些樂活。自家女人不讓沾邊,也不是個辦法,三騾子無奈之下,隻有另找“出路”,打上了田菊花的主意。
三騾子身材又矮,腿還有點跛,田菊花原本看不上他。不過,“蝦有蝦道,鱉有鱉路”,三騾子哄女人自有一套,今天給田菊花送一塊碎花布做襯衣,明天送塑料鐲子戴手上,口裡不時說些“你比城裡的女人還好看”之類的花言巧語。女人都愛聽甜言蜜語,貪些小便宜,時間一長,田菊花終究招架不住三騾子的“狂轟濫炸”,在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遂了他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