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宿舍的電話留給文編輯,現在手機挺貴的,他要把存款留著備用,什麼時候簽約完,再買手機。
離開《文化日報》,趙世勳坐車前往國立中央博物館,他想看看這裡有沒有張承業的真跡。
古人可以通過文字,分析一個人性格,還可以通過字體,看一個人是否有病。
真假不得而知。
不過通過文字,分析一個人的性格,還是有一定道理的。
文字能看出性格,畫作更能看出來。
博物館還真有張承業的畫作。
一副石竹圖。
畫如其人,張承業向往自由,不想受到世俗約束,構圖簡約清朗,畫麵層次分明,疏密有致,用筆清雋,纖而不弱,力而有韻,寓有剛柔相濟之美。
竹子代表頑強,不屈服的精神,怪石代表厚重,硬朗大氣,重卻自然。
鄭燮有詩:
咬定青山不放鬆,立根原在破岩中。
千磨萬擊還堅勁,任爾東西南北風。
不受世俗約束,亦有竹石風骨,古代文人精神,體現的淋漓儘致。
看到張承業的畫作,讓趙世勳想到同樣命運多舛的唐寅,兩人的性格,何其相似。
漢城的秋季,乾燥且風大,趙世勳從博物館出來,漫無目的行走在大街小巷,他要儘快適應這裡。
下午4點,乘坐地鐵返回學校,在地鐵上,氣質優雅的女人,微笑打量著他。
看他並不犯法,何況他長的普普通通。
幾站地後,女子見他旁邊有空位,急忙坐在趙世勳旁邊,自然且鎮定。
趙世勳可以聞到,一股略製香水味,這種味道,肯定是女人身上,散發出來的。
女人手上塗著豔紅色的指甲油,正一點一點向他靠近。
趙世勳給女人打上標簽。…
小偷、騙子、妓女、還有不檢點女人。
陌生人到一個環境,對一切事物都有警覺,趙世勳剛來漢城半個月,他時刻保持著戒備。
女人胳膊觸碰他的胳膊,就像某個電影中的場景。
這是在挑逗自己?
還是準備偷自己錢?
趙世勳在心裡想著,女人要做什麼?
既然快要到站,站起來也是不錯的選擇,不想惹麻煩,趙世勳選擇躲避女人。
站起身向隔壁車廂走去。
下地鐵以後,趙世勳不時往回查看,見女人沒有跟過來,這才放下心。
回到學校,先去食堂填飽肚子,再回宿舍休息。
原主的衣服不多,黑色毛衣已經穿一個月,沒有洗衣機,隻能用手洗,趙世勳從小到大都沒有洗過衣服。
衣服、褲子、毛衣、還有內褲、襪子,全部脫下來,換上嶄新的內褲,拿上洗衣粉,把衣服一件一件泡上,多倒洗衣粉,泡一個晚上,明天透幾下,胡弄幾下就行。
以後有錢再買洗衣機,他是不會洗衣服。
身上披著被子,坐在桌前,繼續寫小說。
寫作一個星期,《醉畫仙》從張承業當小乞丐,被士人金炳文收留,寫到張承業第一次學繪畫歸來。
馬上要去李應憲府裡打雜,並且在府裡,認識了他喜歡的女子,李應憲妹妹,李小姐。
寫作之前,先在腦子裡構思,然後才開始寫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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