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為何發這麼大火?”
報攤老板大罵,吐沫差點濺到趙世勳臉上。
“大韓民國這麼偉大的國家,這個華生居然說咱們古代王室,獻媚韃子,就韃子這麼可惡的民族,活該八國聯軍欺負!!!”
“彆生氣,老板,給我來一份《文化日報》。”
叫不醒裝睡的人,他們已經中毒太深,就算把史料拿出來,他們也不願意相信。
就像民國時期抹黑朱熹一樣。
就算拿出各種證據,證明朱熹與嚴蕊沒關係,兒媳婦肚子也沒懷孕,嶽霖沒有做過浙東提刑。
各種證據拿出來,人們也要相信潑在朱熹身上的汙水。
這就是人性。
改不掉的。
看了一遍《文化日報》,回到宿舍給文時元打去電話。
聽到他那頭很吵,趙世勳先問:“文哥,銷量怎麼樣?”
“你小子,捅大婁子了,這幫民間在野史學家,都快把報社的電話打炸了,要抵製《文化日報》,說什麼給曆史抹黑。”
聽到文時元調侃的聲音,趙世勳就知道事情不大,這幫在野史學家戰鬥力弱雞,沒有資本和媒體撐腰,鬥不過《文化日報》。
“銷量怎麼樣?有沒有下降?”
“明天加印5萬份。”
聽到文時元的話,他心裡的石頭落地。
黑粉也是粉,娛樂時代誠不欺我。
想要黑,就要看。
想要看,報紙銷量就會上漲。
沒準黑著黑著,就黑出感情。
要是正規史學家再下場,那麼報紙的銷量,肯定蹭蹭往上漲。
黑粉和紅粉互掐,報紙銷量才能滾滾而來。
隻要《文化日報》不把《醉畫仙》替換掉,他就有穩定的收入。…
這個星期交稿,就完成10萬字。
再寫10萬字。
趙世勳明年的學費,生活費就有著落。
他不求大富大貴,隻求能夠溫飽,平平淡淡活到死亡。
俗人沒有遠大的理想。
繼續寫《醉畫仙》。
張承業回到漢陽,他用賣畫的錢,給歌姬買了一個新衣櫥。
然而……
還沒等進門。
他就聽到屋內有男人的聲音,張承業的內心悲憤,感歎命運多舛,妓女梅香離開他,李府小姐英年早逝,同居的歌姬也與其他男人廝混在一起。
慘,怎可一字說清。
歌姬向張承業要一幅畫,她知道他會給她畫。
在眾人嘲笑中,張承業當著眾人的麵,給歌姬畫了一副梅花圖。
歌姬轉手賣給漢陽李姓畫商。
某日,李姓畫商與友人飲酒,把張承業畫給歌姬的畫拿出來,畫商感歎道:“給一個妓女畫了這麼美的畫,可惜可惜……”
人們嘖嘖稱奇,說張承業抓住古代畫的靈魂和本質,完全掌握了郭熙的樹,黃公望的山石和林良的花鳥。
張承業聽到後,並沒有感到高興,他一直生活在彆人的影子裡。
畫的再好,也是彆人的畫,他還沒有畫出屬於自己的畫。
…………
翌日。
趙世勳剛剛從教室出來,就碰到幾個男人,從穿著上判斷,他們不是大學生。
他警惕起來,慢慢向他們走過去。
要是被發現《醉畫仙》是他寫的,這幫人很可能是強烈愛國分子,聽不得一點實話。
趙世勳已經做好動手的準備。
“是,趙世勳吧?”
不是叫他筆名,而是叫他真名,肯定與《醉畫仙》無關。
“你們是?”趙世勳打量著幾人,保持著警惕。
“趙文成是你父親吧?羅美娟是你母親吧?”
“對,你們是?”
領頭中年男人說:“那就對了,跟我們走,找你有事。”
到底是什麼事?
趙世勳不得而知,肯定是和原主父母有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