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的存在……必須及時扼殺在搖籃裡。
但是即使他的大腦告訴他托梅克現在很危險,他的手卻無法再進行下一步的動作。
托梅克低著頭思索了一下。
“阿陣……”他突然開口道:“我們打一架吧!”
……
“哈?”琴酒狠狠皺眉。
“我的力量溢出,需要發泄。戰鬥可以讓我釋放自己的力量。”
琴酒明白了。
男人認為托梅克現在的狀態非常好用,但是現在把他從醫院裡帶走去執行任務也不是很現實,力量不穩定隨時會暴走的少年是一個定時炸彈,必須馬上安撫他。
琴酒再一次捏緊了口袋裡的煙盒。
隻不過這次,不是因為憤怒和煩躁。
而是興奮和期待。
即使大腦還在不斷轉動思考著這樣做的利弊,但是他的身體已經非常誠實的做出了反應,那種從骨子裡滲透出來的好戰天性讓他無比期待著和托梅克的對戰。
他無數次從屍山血海中踏過。
無數次屹立於弱者之上。
組織裡的人敬畏他,任務目標恐懼他。
他人的性命在他的眼中根本不值一提。
因為他們很弱。
直到有一天。
那個晚上。
他被一招撂倒在地。
半躺在地板上,手臂還被對方握著,抬起頭——
對上那雙如野獸獵食般在黑暗中散發著淩厲光芒的金眸。
——打敗他。
成了KILLER新的目標。
而今日,突然有了一個這麼好的機會。
“來!”
男人露出一個猙獰的笑容。
銀色的發絲在無風的房間內飄起弧度。
琴酒應下的那一刻,房間內空氣的流動瞬間換了一個方向。
少年蹬地而起。
死亡降臨的感覺傾盆落下。
琴酒側身躲過,托梅克的拳頭隻堪堪掠過自己麵前不到一厘米的地方。
碎石掉落的聲音稀稀拉拉的響起。
病房的牆壁順著那個拳頭的形狀裂出幾道蜘蛛網狀的紋路。
托梅克倒是無所謂,他隻需要發泄能量,因此琴酒躲過後他也沒有收力,直接讓可憐的牆壁吃下了這一拳。
再回頭便見琴酒帶著殺意的攻勢朝自己撲麵而來。
少年纖細柔軟的手臂卻仿佛有著千斤的力量,輕易化解了他的攻擊。
短短幾息,兩人之間便已過了數招,招招致命。
但是隻有琴酒知道,不是這樣的。
男人從牙縫裡嘖了一聲,有些不滿意。
不僅是對托梅克,更是對自己。
他低頭麵色陰沉的張握了幾下自己的手掌。
——和當初看托梅克和馬爾貝克對戰時是一樣的感覺。
托梅克像是一個撐著腦袋坐在王座上,百無聊賴的望著站在宮殿中央,拔出寶劍朝自己發起挑戰的騎士一樣,冷漠的眼睛裡滿滿都是孤傲和輕視。
如果他心情好的話,說不定會像是逗弄小動物似的和他過上幾招。
但是最後的結局——一定是騎士的落敗。
琴酒知道,是因為托梅克現在需要發泄力量,自己才能和他打的有來有回。
如果真的是站在敵對的立場上去戰鬥,自己根本接不下全盛力量的托梅克的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