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不會大陸通用語,醫生曾猜測他應該許久沒有離開過精靈族地了,且常年居於一個離群的位置,連同族精靈都很少接觸。
他所蹦出的這些詞語,都是在和他們相處的幾個月中學習的。
男人自然也能聽得懂他的意思。
羅納德來找他了,說這次的任務如果有精靈族的治愈魔法,或者是精靈族的天生吸引力去將獸潮吸引到另一個方向他們就不會死傷慘重,都是精靈的錯。
他可以為他們提供魔力。
他可以去和他們一起出任務。
隻要是阿陣就可以。
但是不要丟掉他。
少年纖細的手臂環上他的肩膀,湊近是精靈身上如雪般的冷香。
羅納德在男人回來前頂著一頭染血的繃帶猙獰的向少年露出一個笑容,滿滿的都是惡意,“如果你不想讓被黑澤無情的拋到森林裡成為野獸的誘餌的話,倒是可以嘗試用你的身體去換取這個留下來的機會,說不定他會很感興趣。”
精靈少年不知道羅納德的意思是不是阿陣的意思。
他隻知道,他可以為阿陣做些什麼,他就要去做。
深沉漆黑如夜晚的潭水上落下了一片清澈柔和的月光。
潭水終於泛起了一陣漣漪。
他並不是一個困於精靈族地不諳世事單純無知的少年。
男人心裡很清楚。
身為弱勢方可以準確的找到一行人中有話語權的人,他知道自己可以帶給他什麼。
麵對其他人展現出戰爭精靈的獠牙,麵對可以帶給自己利益價值的人猶如一朵易折脆弱的花。
現在的他魔力還沒有完全恢複,他需要一個落腳的地方,也需要一個專心恢複的環境,在利弊的權衡中沒有任何優柔寡斷,及時做出最優解,哪怕委身於對方身下。
等到他完全痊愈,任何人都無法左右巔峰狀態的戰爭精靈。
這些男人都知道。
可是他推不開少年貼近的唇。
那一刻他的大腦隻有一個想法。
他並不想讓少年成為一個單純的物品。
……
在無人的安全屋,貪婪的狼終於揭開了自己克製的偽裝。
月光般清冷的銀色和暖陽的橘紅交纏。
那份氣息僅是一瞬間便從客廳而起,讓冰冷的房子染上了炙熱的溫度。
如果說醫院那次的主動不過是琴酒在被壓製後自暴自棄的反擊。
不,那一次也可以稱得上是另一方麵的戰鬥,以兩敗俱傷為結局。
琴酒此時第一次在托梅克麵前展現出了自己在這方麵的侵略性。
如果托梅克僅僅是一個美麗又脆弱,靠著粉絲的擁護和追捧來塑造自己的價值的人,琴酒大概就不會一點一點的被他的強大和屬於黑暗的本性而吸引,也不會一步一步的,走入精靈的情感漩渦之中。
但是托梅克不是。
白淨的少年手中卻緊緊攥著琴酒的衣領,那可憐脆弱的布料險些被扯壞,可見其內心洶湧如狂風駭浪,他迫切的希望能夠獲取對方的味道。
認為此夜隻是一晌貪歡的琴酒並不知道這份愛意對於托梅克來說的意義是什麼,墨綠色的眼眸中映射出少年並不安穩的表情,他將少年將自己懷裡緊緊的一壓。
他需要感受他,那他就擁抱他。
從沙發、投進月光的落地窗前、再到浴室。
花灑的水從頭頂噴灑下來。
琴酒將濕漉漉的長發攏到腦後。
他貼著少年的耳邊,用犬牙咬著那隻圓潤白皙的耳朵輕磨,低沉的語氣中暗含威脅:“不許纏著我了,出去。”
好像得了“離不開阿陣症”的托梅克聞言抱得更緊了。
“不要——”少年哼哼唧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