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呀——扯呀——扯不動!
“不要!我一放手阿陣就會走掉!”
琴酒低著頭望著少年滿是倔強的眼眸,像是波光粼粼的湖麵,又像是反射著光芒卻隨時碎掉的玻璃製品,最終還是沒有太強硬的把這個小黏人精趕走。
“而且……”少年踮起腳尖,像隻小貓咪一樣輕輕舔舐了一下主人的嘴巴。
像是一隻搞壞的小貓一樣在主人耳邊輕輕的笑。
“阿陣不喜歡嗎?”
明明是反問的語氣,可結果顯而易見。
望著托梅克這副樣子,琴酒心中一動。
他俯下身子去親吻少年的額頭,用最溫柔的障眼法換取少年的坦誠,想要在少年最不設防的狀態下探查他的來曆。
“你來自哪裡?我們是什麼關係?”
可是無論什麼狀態下的托梅克都不會瞞著阿陣任何事情。
托梅克放鬆地將自己放在身下的大床上,微微朝一邊偏著頭,微卷的發絲混雜了浴室的水汽和汗水貼在他的脖頸上。
聞言,少年的唇角隻是向上揚了揚。
“阿陣想知道些什麼呢?”
他給自己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將一隻手枕在腦後看著琴酒,另一隻手戳了戳琴酒緊繃的肌肉,眼睛彎彎的笑道:“如果我現在說出什麼你不想聽到的答案,阿陣會舍得抽出床邊櫃子旁的匕首將我一刀割喉嗎?”
琴酒看著他眸色漸深,可是托梅克手下感受的肌肉卻放鬆了些。
小精靈嘿嘿笑,撲上去抱他。
“如果阿陣殺了我阿陣一定會不開心的!托梅克不想讓阿陣不開心,所以托梅克也不會說出讓阿陣不開心的話!”
在琴酒看不到的地方,托梅克收起了那副天真靈動的模樣,盯著天花板的鑽石吊燈,仿佛透過這現代化的室內裝飾看到了某個充滿廝殺和叫喊的夜晚。
他回答琴酒的話。
“我來自另一個世界。”
“我們是愛人,生死不分的愛人。”
這確實是出乎了琴酒意料的答案。
托梅克甚至可以看到男人顫縮的瞳孔。
他打斷了正欲開口的琴酒。
“阿陣不要著急否定我,”他送上精靈的吻。
“認真感受我。”
“感受,我們從千百年前就無比契合的身體。”
琴酒懷疑托梅克在說這句話的時候運用了魔力。
否則為什麼自己的身體隨著他的話產生了一種從靈魂中發出的共鳴,又像是他的靈魂在回應少年炙熱而又清澈的愛意,令他無法再去冷靜的思考。
“阿陣,我愛你。”
接下來又仿佛是托梅克在引導著一切了。
男人的身體都跟著緊繃了起來。
和之前一樣呢。
小壞蛋偷偷想,自己在那咬著手指笑。
但下一秒,主動權就瞬間被奪走了。
“唔……!”少年在琴酒懷裡縮了一下,微微顫抖的睫毛像是展翅欲飛的蝴蝶,卻緊緊抱住自己的生命樹枝,不願離去。
強烈的情感力量瞬間充實了他的魔力源泉。
從那白皙的背骨上,一雙淡金色的精靈翅膀緩緩展開。
冷靜自持的KILLER也是第一次見到托梅克的精靈形態,但隻來得及震驚了一瞬,因為他的大腦此時迫切叫囂著要將這聖潔的精靈拉入深淵!
讓他沾染上黑暗,與他一起,至死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