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達海說得沒錯,不過那是之前。
後來就徹底的亂了套了,是人到中年,冷不丁的就弄了個宗室格格回來。
若不是自己略施小計,怕不是妾室通房那麼簡單,還得乖乖的給人家讓位了。
雁姬眼神鄙夷的看向這個虛偽的男人,“所以你對格格有非分之想的時候,可曾想過若是成了事,我又該何去何從?我若是果真下了堂,駱琳和冀遠又該如何自處?”
努達海有些心虛的看向門口,隨即又理直氣壯起來。“我從來沒想過,沒想過趕你走,你是孩子們的額娘,是我的福晉……”
雁姬嫌棄的起身,將茶杯拂到他身上上,“沒想過?得了吧!她是王府的格格,我是我們家阿瑪額娘的心肝寶貝不假,可到底是比不上王府格格,你勾搭她,不就是默認我雁姬會自動退出成全你們二人?”
“又或者你其實沒有這樣想過,隻是想著壞了那格格的名聲,好叫她自慚形愧,偷偷摸摸不清不楚的跟著你在將軍府做通房妾室?”
“無論是哪一種,努達海,你都太過卑鄙齷齪了,彆說人家新月格格這會兒瞧不上你,我這個與你夫妻二十載的福晉,也打從心底裡瞧不上你,你根本配不上我,也配不上那格格,更不是一個好父親!”
努達海被雁姬這番鄙夷嫌棄的姿態打擊的夠嗆。
被雁姬砸了個正著,隻能一身茶水狼狽的起身,“雁姬,我不與你爭,是不是好父親孩子們自己知曉,你執意鑽牛角尖,那我也拿你沒辦法,你先冷靜冷靜吧!”
“福晉,將軍他……”
東珠有些遲疑,將軍走了,莫不是去老福晉跟前告狀了吧?
“不必管他的,讓他走,這將軍府是他的家,他自然是來去自如的。”
隻是今天來去自如,明天,以後還想來,怕也不是那麼容易了。
努達海被潑了一身茶水,不好就這麼個形象去見自己的額娘和新月格格,隻能灰溜溜的回了自己的院子裡。
努達海此刻心裡也是有些忐忑的,月牙兒,她就要嫁人了,自己是沒有機會了。
這些日子不常來,不過努達海敏銳的察覺到孩子們和自己也不似以往那般親熱了。
雁姬罵的不是好父親,努達海心裡還是有些難受的。
自己放在心上疼了這麼多年的兒女,如今倒是不知為何生了嫌隙不似往常親密。
冀遠知道阿瑪回來了,本來應該是去請安的。
可是不知怎麼的,腦海裡突然就想到了那新月格格和他的風流韻事來。
明明自己不曾見過,可……為何如此?
一時間,冀遠心裡也不知道怎麼麵對這個阿瑪。
從那個無所不能在家又隻愛福晉疼兒女的超級大英雄,變成了一個為老不尊哄騙小格格的卑鄙小人。
這跨度實在是有點太大了,一時間接受起來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阿瑪……”
兒子小心翼翼的彆扭模樣,努達海見了也有些遲疑,“冀遠,聽聞你額娘最近在督促你練武,瞧著倒是結實了幾分。”
“阿瑪,額娘說了,以後這個家就全靠我,若是我還像以前那樣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咱們家可就要沒落了。”
以前家裡額娘疼愛瑪麽寵著,連阿瑪也是溺愛幾分,冀遠如今想來,倒是自己以前過得太順了,所以才成了個三腳貓功夫的紈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