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紫鳶登上了這個“眾望所歸”的仙督之位,頓時以前的那些和江氏不怎麼往來的家族都盯上了雲夢江氏。
畢竟虞紫鳶這個仙督實在難以討好,那就討好她的丈夫,她的兒子。
曲線救國,未必就不行。
至於什麼夫妻二人離心,什麼形同陌路,那都是不存在的。
畢竟之前還愛得那麼轟轟烈烈,怎麼可能真的就突然變了個人一樣,就這麼放下了?
再說了,就算是這仙督當真和那江氏的江楓眠離了心,那江晚吟總是她的親生兒子吧?
作為仙督唯一的兒子,之前捧在手心裡的寶貝兒子,討好了他,和討好仙督又有什麼區彆?
什麼?
仙督之子難以接近,脾氣不好,嘴巴喜歡戳人心窩子?
那不打緊,伸手不打笑臉人,他總不能對誰都這樣吧?
麵對仙門百家眾人拐著彎兒的奉承討好,江澄實在煩不勝煩。
不想吃狗糧,隻能回了雲夢看熱鬨的魏嬰此刻頗有些幸災樂禍,戳了戳對方的背,笑道:
“阿澄,你現在是今時不同往日了,彆說,你現在真的比以前受歡迎好多啊。”
江澄翻了個白眼,給他一個背影。
他的脾性,魏嬰早就習以為常,不以為然的聳聳肩,學著他的模樣抬起來來。
也做一副鼻孔朝天的樣子,“你以前那樣兒,拉著個臉,整天跟彆人欠你好多銀子似的,看人都是鼻孔朝天的樣子,實在不招人待見!”
“現在不一樣了,你鼻孔朝天,人家都得誇你一句,你的鼻孔長得真彆致。”
少年又欠揍,江澄毫不猶豫的給了背上他一巴掌。
“你惡心死了!”
魏嬰不服氣,嚷嚷道:“我怎麼就惡心死了?好你個江澄,你本人就是這個樣子,我學你,你居然罵我惡心死了,那就是罵你自己了!”
自己罵自己。
那不是傻了嗎?
江澄氣急敗壞的又拍了他一巴掌,“胡數八道什麼?我哪有這麼鼻孔朝天的樣子看人呢?我素日裡也是很懂禮儀的好嗎?”
“你怎麼沒有?你明明每天都有,也就是身在其中不自知,你自己不知道罷了,我在你身邊,看得自然是清清楚楚的,你可彆不承認啊!”
少年一本正經的背著手,似模似樣的開始胡數八道起來。
其實真的是胡說的,江澄確實沒有整天鼻孔朝天,至少對著外人沒有那麼明顯的鼻孔朝天。
也就是對著魏嬰,還有雲夢那些不學無術隻知道偷偷出門玩耍的小弟子。
當然,還有親姐夫金子軒。
大抵是少年說得太過信誓旦旦,江澄麵上不信,還打了他一巴掌,心裡卻是難得檢討了一下自己的。
莫不是自己果真是不經意的便這樣?
江澄懷疑自己,懷疑過彆人,都沒懷疑過魏嬰騙人。
心裡糾結了一會兒,還是決定以後見了人不再拉著臉昂著頭。
畢竟自己的姐夫金子軒就是這樣的做派,那模樣,不說彆的,自己見了都想打上一巴掌。
實在是不太招人喜歡。
師弟心裡糾結,魏嬰卻是險些笑出聲來,憋了一會兒,實在沒忍住,“阿澄,你以後哈哈哈哈你以後可不能再鼻孔朝天了,不然哈哈哈人家都看你的鼻孔去了,那得有多失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