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掌櫃聞言卻是心裡暗暗猝了一口,話說的冠冕堂皇的,誰不知這朝廷的衙役在雲來鎮向來是個擺設,成日光吃飯不乾活的,這都什麼時辰了,鬼才信他們還在街上巡邏。
“吳差爺當真是儘職儘責,不過你放心,都是一場誤會,咱們客棧沒有走水,勞煩你白跑一趟,這些你拿去給兄弟置辦桌席麵,買壺好酒,你的情白某心領了。”
白掌櫃見吳庸如此,還以為是想過來撈點油水,心裡不恥的很。
但總歸他們是開門做生意的,明麵上是正經的生意人,同柳家也攀不上關係,能用銀錢打發的,就儘量彆把柳家這個暗中靠山扯進來。
當即從善如流的從衣袖裡掏出個荷包來,湊近吳庸暗中塞了過去。
吳庸見狀顛了顛荷包,見頗有些份量,當即滿意的點點頭。
白掌櫃見他拿了荷包,不由的鬆了口氣,本以為拿了銀錢這人就該識時務的離開了,卻不想他又一臉為難的張口道:“既然來都來了,過場還是要走一下的,不然我也不放心,畢竟剛剛那煙霧,嘖嘖…你也看到了,嚇人的很,我們還是排查一下比較好。”
吳庸說著,就準備領著沈延宗幾人往天字一號房的小樓去。
“噯…吳差爺,你留步,當真是誤會一場,你看這炭盆,不知是哪位商客把水潑了進去,這才燃起了濃煙,咱們已經都查清楚了,實在不必勞煩你們再看一趟。”
白掌櫃見他們一幫人不由分說的就想往裡闖,想到這樓裡藏的姑娘,頓時嚇的臉色慘白,出了一身的冷汗。
也顧不上什麼可疑不可疑的,忙攔住了幾人。
一旁的許三爺亦是捏了一把冷汗,隻是他想的多些,今日這事兒,一件件一樁樁的,跟個連環扣似的,一環扣著一環,讓人猝不及防,他看著眼前的吳庸漫不經心中透著股勢在必得,心裡如墜冰窟般,隻怕他們是著了旁人的道了。
見白掌櫃同來人周旋,他不動聲色的衝一旁的隨從使了個眼色,讓他趕緊上去把那些姑娘藏起來。
好在今日隻擄了七個,最先送來的都關在了三樓,還有兩個來的晚些,還在一樓的客房,如果手腳快些,藏上個三五個,剩下的就好解釋了,畢竟他經常點醉紅樓的姑娘作陪,這客棧裡是人儘皆知,總不能那麼巧,這吳庸剛好認識擄來的姑娘吧。
哪怕知道這吳庸來者不善,許三爺還是想做最後的掙紮,萬一是自己想多了,今日的一切都是巧合呢。
那隨從收到暗示微微點了點頭,悄悄的把身子往暗處挪動,隻是剛挪動了幾步,還沒有靠近小樓的門,就被吳庸的人發現了。
沈延宗跟在吳庸身後,眼神卻是片刻不離在場的所有人,特彆關注那衣著華貴的大梁豪商同他身後的隨從。
剛見那大梁人衝身旁的隨從使眼色,不過片刻那隨從就想偷溜上樓,當即冷嗬一聲:“這位兄台做甚偷偷摸摸的,難不成這樓裡有什麼蹊蹺,需要你們先咱們一步去處理?!”
沈延宗話說的直白,此話一出,在場的幾人都看了過去,準備偷溜離開的隨從渾身一僵,尷尬的呆愣在原地。
正同白掌櫃拉扯的吳庸見狀臉色一沉:“做什麼拉拉扯扯,偷偷摸摸的,我不過是奉公辦事走個過場罷了,你如此阻攔,可真如我這兄弟說的,這樓裡有什麼蹊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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