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
岑硯不禁閉了閉眼,忍耐住了再加重的念頭,貼在莊冬卿耳邊道:“卿卿,若是一會兒還想自己下馬車,就彆說話了,嗯?”
莊冬卿說不出話來了,隻點頭。
馬車穿行過鬨市,馬蹄噠噠,車輪滾滾。
月光灑滿大盛,清冷如水。
隔著一道車簾,車內卻是溫暖如春。
坐下去的那刻,莊冬卿眼前全然被淚打濕了。
張嘴換氣,一點點尖若隱若現。
繼而被吻住,肩膀被岑硯不由分說往下壓實了,破碎的喉音也全被咽了下去。
莊冬卿眼睫濡濕,顫動不休。
看起來很委屈的樣子。
但,他的反應又是另一幅姿態。
很配合。
很乖。
張嘴任由岑硯吻過每一處。
也扭著,很急切地與他碰觸。
路並不平坦,馬車內狹隘,不好放開手腳,但是行走的途中,一起一伏間,卻又可以提供很多未可知的樂趣。
碾過一顆石子,馬車哐當大晃一下。
莊冬卿跟著車身起落,落實的那刻,緊緊抱住岑硯,忍不住去咬岑硯肩膀止聲,整個人都在發抖。
岑硯撫著他背脊,幫他平複。
腦子都被顛得暈乎,莊冬卿抬起頭,本能地去索吻。
如願唇齒碰觸。
岑硯渾身肌肉因發力賁起,緩慢斯摩,車內漸漸又響起若隱若現的哭腔。
“難受記得說。”
換了口氣,岑硯對莊冬卿道。
莊冬卿搖頭,悶聲道:“喜歡。”
岑硯呼吸重了,再度去壓莊冬卿肩膀,壓得人抖個不停,難耐道:“那多吃一會。”
莊冬卿說不出話。
卻點了點頭。
下一刻,感覺岑硯的手又用了些力,仿佛要把他碾進骨子裡似的。
*
馬車最後直接進了王府。
比平時更深入的,一路駛進了東廂。
柳七在馬車門沿上敲了敲,低聲道:“主子,人都遣散了,我們馬上去廚房,燒些熱水放到盥室。”
須臾,傳出岑硯低啞的聲音
,“好。”
柳七退下了,等腳步聲走遠,岑硯與莊冬卿這才出來。
莊冬卿是被岑硯抱著的。
兩個人也,沒有分開。
被岑硯的大掌捧著,下馬車的時候,莊冬卿低低嗚咽。
其後每走一步,都像是一種煎熬。
進了內室,岑硯卻也不急,抱著他,故意的一樣,找出火折子,開始點燈。
一盞一盞,又一盞。
亮得莊冬卿睜不開眼睛了,岑硯才將他放下。
腳踩到地上,軟得站不穩。
岑硯卻不去床上,就在軟榻邊,拍拍莊冬卿,讓他轉過去扶著靠背,塌腰。
莊冬卿:……?_[(”
還是照做了。
馬車上太狹隘,兩個人都沒有個痛快,放開了手腳,莊冬卿腦子都要被晃散了黃。
控製不住聲音,後知後覺意識到在王府,便索性放開了。
濺在了塌上,莊冬卿眼神發直。
過了勁兒,失了力道,剛一鬆手,便被岑硯眼疾手快攬住了,掰過臉接了個長吻。
慢慢回過神,莊冬卿才聽到盥室傳來了水聲。
之前盥室和主屋是分開的,後麵住一起了,岑硯嫌麻煩,在外間又開了道門,把主屋與盥室聯通了起來。
故而等岑硯給莊冬卿虛虛理好衣服,便抱著人過去了。
將莊冬卿放到浴桶裡,下人們都乖覺出去了,岑硯親了親莊冬卿鼻梁道:“先洗洗,一會兒再來。”
莊冬卿先點了頭。
腦子在後麵狂追不上,過了陣子,才反應過來,還有後半句。
莊冬卿:“……”
選擇裝死好了。
這一夜漫長,莊冬卿還……挺配合的。
他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這麼行了。
明明其實已經很累了。
胡鬨到了半夜,才又進了盥室,莊冬卿困得在浴桶裡閉了眼睛。
第二日醒來得早,睜眼岑硯還抱著他。
本來沒覺得有什麼。
但等莊冬卿出去小解後再回來。
終於意識到了哪裡不對。
反應……消不下去。
岑硯摸他額頭,也跟著皺了眉,知道不對,不敢再弄了。
岑硯喚了六福:“去,讓趙爺來一趟。”
回了屋,給莊冬卿穿衣服的時候,又問他:“我還是香的嗎?”
莊冬卿點了點頭。
硬要說的話,莊冬卿:“沒昨晚香氣重,感覺,淡了。”
“行,先起來,忍忍。”
莊冬卿乖順點了點頭。
*
清晨天光乍亮,趙爺被傳到了東廂。
內室昨日胡鬨過,莊冬卿不好意思,便選擇的在客房把脈。
莊冬卿很尷尬地伸出了手。
岑硯在邊上說情況,莊冬卿假裝自己聽不見。
趙爺一搭脈,“咦”了一聲。
接著便是熟悉的反複換手,細細查探過,趙爺驚喜道:“毒素要斷根了。”
岑硯聞言也是一喜,繼而又遲疑:“既是要斷根了,為何他還如此?”
莊冬卿默默收了手,眼觀鼻鼻觀心。
趙爺的說法還是那麼專業又麵麵俱到,非常的名醫風範:“情毒嘛,中了之後被迫情動,情動的時候,也更容易牽扯出來,都是一樣的,一個原理。”
“這藥古怪,要斷根的時候,最後一點毒藏不住,儘數揮發,也是正常的。”
“脈象上我已經摸不出來異常了。”
“估計和治病一般,若是要斷根,還需喝多一段時間藥。”
“所以……”
趙爺:“這段時間怕是隻有勞煩主子了。”
岑硯倒是很樂意,但是,“如此頻繁,他身體能受住嗎?”
昨天晚上鬨了那麼久,今早卻又有了反應,按理不應該的,間隔太短了。
莊冬卿四處張望,試圖在磚地上發現一個能藏住自己的地洞。
趙爺摸了摸胡子,“這確實也是個問題。”
“那就需要主子拿捏這個度了。”
“在沒有不舒服的情況下,儘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