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了許多東西,印章、經書、筆、墨、紙、硯、算盤、金元寶、吃食、玩具木刀木劍,對於岑安安小朋友要抓住什麼東西,府內的大人們都各懷心思。
對於阿嬤、柳七郝二徐四與趙爺,自然希望小朋友抓住印章,好好當定西王府的下一任世子(哦對,請封之後,很快盛武帝便同意,也差人來問過生母,當然,不可能問出什麼東西來)。
岑硯則是希望兒L子拿木刀木劍,以後好把一身武藝教給他。
至於奶媽們,那就多了,有覺拿筆好的,有覺得拿金元寶好的。
總之在抓周前,每一位大人都在不遺餘力地對岑安安小朋友念叨,要抓這樣,不要抓那樣。
阿嬤天天都拿個印章在岑安安麵前晃,試圖讓他眼熟。
柳七郝二徐四也不遑多讓,莊冬卿碰到過。
一轉回內屋,岑硯又在問他崽子,想不想學武,以後帶他去騎最高大的馬匹。
莊冬卿不知道小崽子聽不聽得懂,但感覺小朋友一定承受了很多,以至於到了正式抓周那天——
岑安安坐在一堆東西裡麵,想抓一樣,就去瞅一個人,好似在為難。
岑安安先爬向了木劍。
還沒伸手,阿嬤咳嗽了兩聲。
轉頭爬向印章,一抬臉,又覺得他爹爹神情不太高興。
莊冬卿對這孩子隻有健康平安的期待,於是他這個親爹抓了把瓜子,在一邊看自己兒L子的大戲。
跟著最秀的一幕出現了,岑安安小朋友經過深思熟慮後,先把經書和算盤一腳丫子踹了下去,然後左手拿起了木劍,右手拿起了印章,放在了中間……還沒完。
除了踢下去的那兩樣,岑安安小朋友把剩下的都堆在了自己身邊,堆完特彆高興,“藥,要要。”
竟是把岑硯和阿嬤柳七平時教他的話,也學了起來。
莊冬卿:……?_[(”
難道他真是個天才?!
不止莊冬卿,一屋子人都靜了下來,直到阿嬤小心翼翼問了安安幾遍,是不是這些東西都要,得到安安肯定的回答後,也不知誰先開的頭,總之滿屋子笑聲響起。
“看來世子是文武全才。”
“彆說,世子一直都聰慧,主子也是什麼都會啊,怎麼沒這種可能。”
郝二與徐四開始吹噓起來。
莊冬卿走近小崽子,捏了捏小崽的臉,嘀咕道,“鬼機靈。”
誰料今天還有給他準備的驚喜,小崽子忽然道:“爸巴。”
莊冬卿不可思議,“喊我什麼?”
岑安安小朋友:“巴巴,爹跌。”
莊冬卿很難形容那麼一刻的感覺,眼眶有些熱,把他崽子抱了起來,拿到岑硯麵前,小崽子似乎分得清誰教他的話,在他麵前喊爸,到了岑硯麵前,疊聲都是爹的變音。
岑硯自是激動,立馬忽略了小崽子抓周的騷操作,親了他好幾口。
莊冬卿瞧出來了,這孩子是個會哄人高興的。
果然,很聰明的啊。
*
一歲多兩個月,岑安安走路就很穩當了。
但岑硯與李央處理完了蘇州周邊好打理的地方,得要往外跑了。
李央反正單身,於是到一個偏遠縣份,就乾脆原地住了下來,岑硯則是坐船走水路,哪怕會出短差,基本不超過七天便會回來一趟。
岑安安小朋友打小就是和阿嬤一起睡的,這種時候,有些奇奇怪怪的好處,也體現了出來,比如,岑硯與莊冬卿的親近,就不用顧及著小崽子了。
但總是有很尷尬的時候。
比如親著親著,都想扯對方身上的腰帶了,莊冬卿冷不丁瞧見內間門簾處站了個矮團子,瞬間嚇得什麼心思都無了。
“叭叭,你和爹爹,在乾嘛?”
莊冬卿:“……”
社死,總是在無意之間。
萬幸岑硯是個臉皮厚的,不要臉道:“爹爹想你爸爸了,在親他,我們是不是也常常親安安?”
小崽子困惑:“好像,是哦。”
尷尬中,兩個人火速分開,岑硯把岑安安抱起來,莊冬卿在一邊裝死。
“幾天不見了,我們安安乖不乖啊?”
“乖!”小崽子振聲道。
哄了會兒L兒L子,阿嬤便找來了,原本岑硯是打算午休後再見岑安的,估計是聽到岑硯回來了,岑安自己跑了過來,阿嬤見小崽不在了,便往主屋來找,一找一個準。
“等安安睡了覺覺,再過來好不好?睡覺覺長高高。”
“好哦。”
小崽子最近對長高莫名執著,岑硯一提,便願意跟著阿嬤走了。
邊走還邊揉眼睛,瞧得岑硯內心柔軟。
應當也是想他了,才會聽見了就一趟子跑過來。
岑硯跟了出去,在門口看著阿嬤領岑安安走遠了,啪嘰,把主屋門給關嚴實了。
莊冬卿:“……”
想說些什麼,但人一回來,滾燙的吻便落了下來,莊冬卿很快七葷八素。
滾上床的時候,莊冬卿呼著氣,惡狠狠道:“你這樣一關,大家都知道我們白天在乾嘛了!”
岑硯:“就算是不關,該猜到的還是會猜到。”
莊冬卿:“……”
手腕被吻住,輕輕的啄吻,岑硯勾他道:“走了這麼久,卿卿不想我嗎?”
“……”
可惡,不是這種想吧!
“卿卿……”
莊冬卿受不了,主動堵住了岑硯的嘴。
嗯,門鎖了,至少岑安安小朋友不會再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