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看起來溫和了些。
由趙爺施針。
“請”了稍稍康複的知州旁觀,看完全程的知州冷汗如瀑,將自己知曉的都事無巨細主動告知,由郝二錄的口供,期間岑硯仍舊隻聽著,並不多言。
不過知州開了口,匪首也開了口,總督他還開不開口,確實就不太重要了。
兩份口供一拚湊,幾乎能看到整個事件的脈絡,杭州官商什麼時候投靠的八皇子,什麼時候開始招兵買馬,杭州多少巨賈之家參與
其中,全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岑硯回道:“豢養私兵不是小事,株連九族的罪,細節處總是要多加核實的。()”
哦。?[(()”
這話倒也沒錯,就是和莊冬卿問的不相關。
莊冬卿理解成了審訊艱難,隻道:“那你慢慢問吧,反正也跑不掉的。”
岑硯點了點頭:“嗯,參與商賈的名單已經整理了出來,今日晚些時候會有蘇州官員前來暫代知州一職,還帶了蘇州的兵馬,暫駐杭州外的大營,以防總督手下還有人心懷不軌,發生異動。”
安排得還挺妥帖的。
莊冬卿對這些事都不怎麼上心,慣是岑硯怎麼說,他就怎麼聽。
岑硯講著,他連連點頭,又打了個哈欠。
岑硯打住話頭,“其他的便沒什麼了,情況已經遞交了上京,不日應當有欽差再來杭州,核實情況。”
“好。”
岑硯:“眯一會兒吧,等會兒起來用午飯,今天讓廚房做了少量的葷腥,你肯定愛吃的。”
莊冬卿下意識砸吧嘴,“好哦。”
眼睛一閉,心裡又不存事,馬上睡了過去。
岑硯給莊冬卿拉了拉薄被,又親手給他眼睛上搭了條發帶遮光。
等人睡沉了,柳七才出聲道:“二皇子又來了,想見您。”
岑硯還是那個答複,“不見。”
“公務要緊,忙於審訊與解藥的搜查,沒時間。”
柳七:“明白。”
遣人去回稟李卓了。
李卓一連來了幾日,這日又沒見著岑硯,索性耍賴不走了,岑硯倒也不理會他,任由他在王府坐過了中午,隻讓仆傭給他續了一杯茶,飯食什麼的,都不管,最終李卓餓得甩了袖子,憤憤離去。
晚一些時候,趙爺來請示,“解藥的量,要給六皇子加一些嗎?”
岑硯冷漠:“怎麼了?”
趙爺思忖著道:“瞧著反應有些大,我怕他也燒起來。”
“燒起來不能治嗎?”
趙爺愣了下,“自然能。”
就是人遭罪。
岑硯:“那不就行了。”
“過幾天宮裡指不定派誰出來,若是那個時候他還病著,讓人當麵瞧過,才比較有說服力。”
冷哼一聲,岑硯又道:“本就是他們幾兄弟的紛爭,想贏不付出些代價怎麼行,總不能光讓外人吃虧吧?”
趙爺明白了。
岑硯這是不忿。
鬨不清楚他心裡到底是個什麼打算,但隱隱有種風雨欲來的感覺,趙爺也不多言,既然毒是李央自己願意服的,也沒人逼他,那他聽岑硯的吩咐逐日解毒便是。
趙爺心裡有種感覺,怕是這次導致莊冬卿受傷的,直接和間接的參與人,都會付出代價。
晚些時候,莊冬卿用過午飯,精神頭好起來,在花園裡走了一圈,才終於從花匠的議論聲中,得知了李央中毒的消息。
() 莊冬卿不可置信:“假的吧,從山上下來的時候,他好好的啊?!”
彼時岑硯正在給莊冬卿剝荔枝。
莊冬卿不喜歡清湯寡水,除了頭幾日吃不下,還能老實喝粥,往後就一直沒什麼胃口,用得都不多。
西瓜等性涼的水果不適合他現在吃。
為了給莊冬卿改口,郝二外出尋了半天,從農戶樹上現摘了一籃子荔枝帶回來。
岑硯嘗了顆,很甜。
剛好給莊冬卿解解饞。
聞言岑硯手都不帶抖的,繼續剝荔枝,隻回道:“許是急了吧。”
“張嘴。”
莊冬卿:“啊——”
一個去了核的荔枝入口,一咬下去全是汁水,清香鮮甜。
好吃得莊冬卿眼睛都眯了起來。
岑硯:“八皇子都逼到這個地步了,如果他對……有意,怎麼也該出些招了。”
“要是還沒有動靜,那怕是不想要那把椅子了。”
嚼吧嚼吧嚼吧。
莊冬卿順便思忖了下,點頭,“也對。”
“所以他是自己服的毒?”
岑硯:“或許吧,我又沒見著。”
毒是他這邊給的,但服用的時候,確實沒當著他的麵。
“甜嗎?還吃嗎?”
莊冬卿登時道:“甜!再來兩個!啊——!”
岑硯笑了起來,“隻是換個口味,趙爺說你不能多吃。”
莊冬卿哀求:“多一個嘛,就一個。”
岑硯:“安安求人就是跟你學的吧?”
莊冬卿麵露可憐,“阿硯你最好了。”
岑硯笑容擴大,低頭,“就多一個!”
“阿硯你最好了!!”
盯著岑硯手上水靈靈的荔枝,莊冬卿全神貫注,哪裡還想得起彆的事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