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冬卿腦子是白的。
神思恍惚。
想推,怕推到肩膀上,第一下總是虛的,在他眼裡是試探,在岑硯眼裡,便有了幾分欲拒還迎的意味。
當然,莊冬卿不知道。
甚至觸到胸肌腹肌,莊冬卿還燙著臉渾水摸魚了幾把。
嗯,他現在可以上手了。
真好,斯哈。
一把兩把二把……
聽到了岑硯的笑聲。
莊冬卿手一僵,弱弱地想收回來,卻被岑硯按住了。
按住了,又原路壓了回去,甚至問他更喜歡哪裡。
莊冬卿不知道,覺得都挺好的,哪哪兒都不錯。
如實說了,被密不透風地吻捕捉。
七葷八素的時候被握住,莊冬卿背脊顫顫。
岑硯:“怎麼感覺我才是廣月台裡出來的?”
莊冬卿:“沒……”剛說了一個字,岑硯用了點力,莊冬卿呼吸一下子急了,好一陣,才又道,“沒有的。”
嗓音含混,“我也幫你。”
伸手去夠,被岑硯拉了起來,一邊引著他扣住,一邊來吻他。
莊冬卿其實不太會,沒個輕重,聽到岑硯第二次嘶氣,有些慌張,“是不是難受?”
得到沙啞的回答,“……還好。”
莊冬卿,“不然……”
“不然我幫你含?”
說完就感覺手心跳了跳,岑硯堵住了他的嘴。
分開了,莊冬卿還不知死活道,“我說真的。”
臉頰被輕輕刮了刮,岑硯歎氣,“這些你都是從哪兒學的……”
“不是不要太亮嗎?”
“幔帳都放下去了。”
“你這樣,我很難不去拿一盞燈進來,看著你兌現承諾。”
莊冬卿又縮了回去。
岑硯卻不放過,“不可以?”
莊冬卿訥訥:“……這次不行。”
“那下次可以?”
默了默,莊冬卿小聲道:“再過幾次,等我,適應下。”
說完手心又跳了跳。
岑硯重重親他,親得他雙眼渙散才放開,換了口氣道,“我記住了。”
“唔。”
中途岑硯拿了個盒子進來,等打開,莊冬卿才發現是什麼,羞恥,“怎麼會有這種東西?”
“柳七放的,早就備好了,沒和你說而已。”
莊冬卿感覺更想躲起來了。
然而岑硯的懷抱並沒有地方給他躲藏。
膏脂被舀了一塊出來。
做準備。
莊冬卿眨眼,抖了兩下,岑硯親吻他耳輪,“放鬆。”
“我,我儘量。”
驀的一下抱緊了岑硯,含混道,“慢,慢點。”
岑硯卻耐心十足,“好。”
“對不起。”
莊冬卿眼睫濡濕了。
岑硯失笑:“這又是什麼話?”
莊冬卿實在是緊張,岑硯隻能換個法子,哄道,“與其道歉,不如你親親我?”
“好……”
慢慢也順了。
不知道是毒還是彆的,莊冬卿腦子被攪得暈暈乎乎。
等岑硯問他可以了嗎的時候,他還有些恍惚。
意識到什麼,莊冬卿說不出話來,隻輕輕點了點頭。
平躺著,頭頂是幔帳,一點一點,被岑硯的臉所取代。
莊冬卿眨了下眼,眼淚流了出來。
“痛?”岑硯急促地換了口氣,問他。
莊冬卿搖頭。
伸手抱住了岑硯。
索吻。
如願被吻住。
一下一下,床幔在莊冬卿的頭頂晃動了起來。
*
莊冬卿從來不知道,有時候,舒適也能很折磨人。
“可以,可以了。”
好久,好久好久,好久好久好久,莊冬卿感覺腦子都被搖勻了,想跑。
旋即被岑硯按住。
“說得好好的,怎麼又不來了,專門驢我?”
“不是……”
莊冬卿淚眼模糊,擦了把臉,“夠了。”
“不不不行了。”
“我不行?”
莊冬卿崩潰,口齒不清,“我不行,我不行了。”
男人不能說不行,但是,他真的不可以了。
說完一眨眼,眼淚又滾滾而下,岑硯摸了摸他眼下,歎氣,“怎麼像是被欺負了一樣?”
莊冬卿不說話,跑都不會跑,把臉往岑硯身上埋,不讓碰,也賴著不起來了。
岑硯哭笑不得。
不清楚莊冬卿的身體和有妊女子有什麼區彆,岑硯也是想悠著點的,本以為,兩次也就差不多了,結果……
捏著莊冬卿下巴,岑硯沉聲,“怎麼這麼磨人……”
“我我幫你。”
說著腦袋往下去,意識到他是要做什麼,岑硯腦子中的弦崩斷一瞬,趕緊將人拽住,咬牙道,“你哪兒學來的這些?”
換回莊冬卿無辜的眼神,呆呆問他,“你不喜歡嗎?”
保證道,“我會好好注意的。”
這是注意不注意的問題嗎?分明是……
岑硯閉目一瞬。
再睜眼,捉著莊冬卿的手按住,“你勾的。”
莊冬卿人麻了。
磕巴道,“會會消的……”
岑硯壓眉,“又要晾著我?”
“我我……”
岑硯忍無可忍,在莊冬卿再次撩撥他前,吻住莊冬卿道,“這樣幫我就行。”
“唔。”
還記得岑硯之前說的,莊冬卿乖順地回應,臉頰紅撲撲的。
乖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