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翎大手捂在他的小耳朵上,一臉肅然冷戾。
鞭笞二十下行刑結束,花夏幾個背上都是血印子,繼續跪在院中。
玄翎用大氅把將將包起來,小家夥不一會兒就被拍著睡熟了。
被奶娘抱回隔壁殿裡去。
他往內殿走去,看盛熙顏靠著,手上已經包紮好。
見他進來,盛熙顏又跪在榻上。
玄翎撫摸玉扳指,吩咐道:“隨朕去養心殿。”
“是。”
盛熙顏沒問什麼,做奴才的怎麼敢對著主子問東問西。
明月叫來花夏從衣櫃去找衣裙,伺候盛熙顏穿上,係上月桂滿繡撒花披風。
他走在前,她跟在後,走出關雎宮。
鑾駕在前,儀仗在後,回到養心殿。
後殿,盛熙顏要給玄翎脫衣袍,他嫌棄的躲開。
福公公給脫了錦袍,脫了龍紋皂靴,伺候他上了龍榻。
盛熙顏小心翼翼脫了外裳和外裙,爬到龍榻裡側。
二人中間隔著一個人的空間,仿佛隔著千山萬水。
她側身朝裡,他側身朝外。
不知過了多久,盛熙顏從不安緊張到困意來襲,正要睡著之時,忽然被人翻身死死壓住。
慌忙睜開眼,對上一雙幽深暗芒的眼睛。
玄翎輕撫她的發絲,大拇指腹輕輕摩挲嬌唇。
“盛熙顏,這麼久,朕還沒能入你的心嗎?
但是朕告訴你,感情不能這麼踐踏。
朕要讓你知道,隻有朕才是你唯一的男人。”
他自說自話,猶如平日裡獨斷專行,發號施令,她根本插不進去話。
大手掌捏著她的臉,摁著她吻,撕咬,
直到一吻結束,他問:“痛不痛?”
盛熙顏蹙眉,嘴硬道:“不痛。”
惡龍!!!!
又被他摁住搓跎,吞噬。
“斯啦。”
細紗被撕爛,
盛熙顏縮了一下脖子,被他扶住頭,骨節分明的手指,摩挲描畫她的臉龐,令人毛骨悚然。
“朕從第一次見到你,就知道,你擔得起朕的恩寵。”
盛熙顏渾身戰栗,起了雞皮疙瘩,被折磨的過頭時使勁掙紮,卻讓他愈加想要征服掌控。
折騰一夜,翌日四更天時。
二人交首緊緊抱在一起。
盛熙顏睜開眼睛,偷偷觀察玄翎。
他的睫毛很長,在晨光下投射出一個弧形陰影。
經過昨夜,這條龍消氣了沒有,亦或者消了幾分沒有?
放在她腰窩間的手動了一下,盛熙顏慌忙閉上眼睛。
玄翎睜開眼,看懷中美人,臉頰上的皮膚細膩溫潤,玉肩雪白柔嫩。
嘴唇上的血痕是昨夜被他咬破的。
抬起手剛放在她鬢角的發絲上。
又移到她的手上,想給她吹吹。
你不該心軟,不然這丫頭不知厲害。
就是一匹野馬,他也有信心馴服,唯他所有。
眼神一橫。
轉而捏住她的臉,厲聲道:“盛熙顏,起來伺候朕盥洗更衣。”
她擰眉看他,見他眸光陰鷙,毫無半分愛意。
看來昨夜氣沒消,滿身的紅痕和牙印白搭。
盛熙顏剛要伸手進水盆浸濕錦帕,聽帝王喝止:
“就會作踐自己,滾一邊去!”
盛熙顏幽怨的瞅了他一眼,委屈的到另一邊去抹眼淚。
他從來沒有用滾字罵過她,這破皇宮真不想待了。
過了會兒,又聽他命令,
“杵在那裡做什麼?過來給朕穿龍袍。”
盛熙顏又過來伺候,玄翎冷言冷語道:
“從今日起,你就待在養心殿,貼身伺候朕,沒有朕的命令,不許出這裡。”
盛熙顏抬眸,
“皇上,按照宮規,任何妃子不能在養心殿逗留。”
玄翎捏起她的下巴,
“你說的不錯,朕開恩保留你宸妃的封號,即日起在養心殿做禦侍女官,隻伺候朕一人。”
禦侍女官是皇帝身邊的女官,從二品,這條龍對我怪好的。
他揉搓她的下巴,質問:“怎麼,你好似不大願意?”
“臣妾感激涕零,一副身子領兩份俸祿。”
福公公端進來一碗冒著熱氣的藥。
玄翎接過,“盛熙顏,喝掉。”
“這是什麼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