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夏在花廳探腦袋,四處張望,咦,侯爺躲到哪裡去了?
梅香在外麵拉小卓子到耳房,關上門質問,
“你怎麼回事,也不提個醒!這下完了!”
小卓子委屈道:
“我哪裡想到皇上會突然來?
福公公叩殿門,我剛要往裡跑給你們說一聲,一個侍衛飛進來把門栓打開,皇上嗖得就進來了。”
梅香疑惑,“皇上為何這樣進門,難道是怕娘娘不開門?”
主殿內,酥油燈昏暗。
玄翎在床榻邊坐下,瞧見美人烏雲發亂灑,酥胸半掩,朱唇微翹,明眸緊闔。
應了那句,半抹曉煙籠芍藥,一泓秋水浸芙蓉。
樣子甚是嬌媚。
床內還是他熟悉的香氣,香亦竟不滅,人亦竟不來。
他也不想來,可想看她的心從前夜焦灼到今夜,最終還是來了。
伸出手,從她的鬢角發絲,撫摸描畫額前,黛眉,鼻梁,臉頰,停在了櫻唇上。
這唇因為主人受了苦,不似從前那樣豐潤,卻也欲滴可人。
大拇指腹輕輕按壓唇瓣,摩挲。
幽黑深邃的眸子,輕眯冷睨她。
似有千言萬語,卻無從說起,近來對她嗬斥的話說得夠多。
他拉開錦被,看到雪白的小腿上方處,膝蓋青紅斑駁。
從袖筒裡拿出黃釉龍紋罐子。
金瘡藥稀有金貴,全天下隻有皇帝享用。
玄翎打開蓋子,用金勺挖了一大塊膏體抹在盛熙顏膝蓋上。
用指腹輕輕化開,躬身吹拂。
這天下能讓他躬身的唯有她一人。
殿內角落的檀木衣櫃,齊宴躲在華麗衣裙裡。
豎起耳朵仔細聽外麵的動靜。
什麼聲音都沒有,皇上來看阿顏,一句話沒有?
這個悶葫蘆,能想到阿顏在他身邊該有多無趣。
還是我能讓阿顏的生活充滿樂趣。
玄翎擦完金瘡藥,俯身薄唇輕輕的覆在盛熙顏的唇上。
淩厲的神情逐漸緩和下來。
抱起她,他靠在床頭。
你不是喜歡這樣被橫抱著嗎?
他修長有力的臂彎,仿佛一個巨大的搖籃和避風港。
他們緊密地貼在一起,彼此的體溫穿透衣料,滲透到對方的皮膚上。
他湊近她白嫩的耳朵邊,強壓道:
“盛熙顏,你不懂愛是唯一,
朕教你,教你如何把朕一人放在心裡。
你不要妄想心裡裝著兩個男人。
你的心裡隻能有朕一人。”
齊宴在衣櫃裡聽了個大概,搖頭笑,
皇上能這樣說,如此介懷,隻能說明阿顏心裡有我,並且我的位置在他前麵。
這是多麼幸福的事。
原本是我先娶了阿顏,皇上你是後來者。
論起來,我是大,你該是小。
玄翎伸手放在她酥熊半露的心口處,嘴角揚起一抹冷笑,眼神中是癡迷和病態的瘋狂,
“盛熙顏,接下來,朕會好好調教你,
讓你這顆心,撕爛,再為朕重新長出來。”
他輕咬綿軟的耳垂,強壓著想狠狠要她的yu念。
這臉蛋很久沒yao,這脖子也很久沒yao,還有其她每一處,他都想狠狠占有。
玄翎貪婪的吸著盛熙顏身上的體香,可以裝進口袋裡帶走該有多好?
如果他隻想要她的身子,大可以用鏈條把她拴起來,囚禁在三尺之內。
但是,他最想要她的心。
看到盛熙顏額前的蝴蝶花草花勝,狐疑的凝視半晌,扯下來,毫不留情扔到地上。
“這個醜東西是司飾局做的?配不上你。
朕不是和你說過,不許戴蝴蝶圖案的嗎?
你總是這麼不聽話.....”
齊宴在衣櫃裡,心裡暗暗嘀咕,
“我送的阿顏肯定喜歡,
皇上你總想壓製她,可你不知阿顏並不是個逆來順受的性子,隻會適得其反。
當然,我不會告訴你的。”
皇上,你怎麼還不走?我在衣櫃裡快待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