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莎他們隻覺得頭皮一麻,尾椎骨升起一道冰冷地寒意,讓他們更加快步逃跑。
時億抬起折扇,輕輕往前一甩:“斬草除根!”
隻見,豎起來的利刃橫起,強勢地朝著花田裡掠去!
利刃貼著花梗根部,滋啦向前,所過之處,連根砍斷,很快就倒了一片,視線一目了然。
時億雙手負背,折扇輕輕敲在背上,冷眼看著因為利刃收割,而露出身影的幾道身影。
塔莎他們在聽見時億那句話的時候就感覺像是被凶獸盯住了一樣,身後倒下地花梗,無疑成為了他們的催命符!
利刃強勢襲來,其力道之凶悍,將落後一步兩個親信雙腿斬斷!
兩人跪在地上慘叫,在夜間尤其慎人。
“生機——”塔莎尖叫一聲,跌坐在地上,高跟鞋早就不知道掉到哪去了。
她從未如此狼狽過,惡狠狠地看向了遠處的三道身影。
時億餘光掃向生機:“她在叫你。”
小僵屍也看著生機。
生機看著遠處的塔莎,天色很暗,但是沒有花梗的遮掩,還是能看見身影的。
時億示意小僵屍抱他過去,自己也讓鬼門閃現過去,她沒有下去,隻是低垂著眉眼。
塔莎看見生機,頓時流下眼淚:“我從來沒想過害你……我那麼喜歡你,就連你背叛我,我都沒有……”
“彆裝了,你不是沒有,而是錯過了時機。”生機冷冷地打斷了她話,休息了一會他有了說話的精神,眸中隻有恨意:“你去年殺了一個臥底,她是我的同事。”
塔莎臉上的表情僵硬了一下:“我們本來就是你死我活!你能活著不過是爬上了我的床,她隻配被彆人——啊!”
塔莎發出慘叫,因為利刃豎起來,紮進她的大腿,像是電鑽一樣往裡鑽起來。
“我從不虐殺,你很榮幸。”
時億冷睨著她,猶如看一具屍體。
塔莎疼得額角冒出冷汗,陰狠道:“就算你們殺了我,她也回不來了,她……”
時億一道符籙扔出去,麵無表情地舉起折扇,用力在她嘴上連續抽了十幾下,將她打得滿嘴流血說不出話來。
塔莎趴在地上,血連成線,滴在地上,渾身發抖,再也不嘴賤了。
時億微微抬起手,利刃豎起來,陡然分裂開,化為幾百根手臂長的細針。
隨後她猛地將手掌往下壓!
幾百根細針抖動著,射向下方的塔莎與她斷了腿的親信。
貫穿血肉的聲音不絕於耳,細針將他們死死地釘在地上,變成了刺蝟。
生機想起她死之前眼神,仿佛在堅定地告訴他:以後靠你了!
他們之間本該互相不知道的,可是他們是小學同桌……一眼便認出了對方。
時億畫出一道金色符籙,利落地甩到半空,指尖抵在唇瓣:“帝詔,地門開、鬼門開、八方枉死冤魂速速現身!”
符籙金光爆開,覆蓋了西邦部大本營。
沒過多久,四麵八方就飄蕩過來烏壓壓一片冤魂。
生機哪裡見過這種陣仗,喉嚨一陣發緊,卻見時億扭頭問他:“你同事叫什麼名字?我帶她回去投胎。”
生機喉間一哽,顫聲說:“她叫任芊!今年28歲!”
時億略一點頭,看向聚集的鬼魂。
還沒等她開口詢問,就有個男鬼大喊:“我叫任芊!快救我噶!”
時億要不是看他也算是冤魂,一巴掌就呼過去了,就那口音和性彆也敢冒充!
她邁腳往裡走,有的鬼怨氣重會欺負彆的鬼,隨著她的靠近,冤魂感覺到了她身為天師身上散發的危險,都往後退了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