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生也總說我溫柔……”
裴夫人像是想起什麼一樣眼神有些恍惚,她低低地呢喃道:“沒人的溫柔是與生俱來的,我的溫柔基於我擁有很多很多的愛,我的先生,我的孩子,他們都很愛我。”
她閉了閉眼睛,眼淚再次不可抑製地落下。
時億沒想到一句話引得她再次落淚,有些無措道:“您,您彆哭啊……”
“抱歉,讓你擔心了。”裴夫人輕輕拭去眼淚,平複了一下波動的情緒,又把話題拉回了正題:“時姑娘有什麼事單獨需要交代我的,直言便是。”
時億鮮少有佩服人的時候,而麵前的女人內心實在溫柔又強大,讓她對於母親的身份多了新的認知,她在裴家絕不是“夫人”的附屬品,她是有智慧有能力的駕馭者。
大約也正因如此,她的小貔貅才能如此優秀吧?
時億斂起心緒,也很乾脆的跟她說了一些事。
裴夫人全程安靜的聆聽,直到確定時億說完以後,她才輕聲說:“雖然你的事完全超過了我的認知,但是我相信你。”
她頓了頓,有些遲疑地問:“你確定小九會因為我而留下嗎?”
時億抬眼看她:“過年就夠了。”
裴夫人輕輕歎息:“我隻是不想你留遺憾。”
“我不會留遺憾。”
時億篤定地說完,看了眼符陣:“這個陣法明天會自動解除,到時您便能自由活動了,祝您今晚睡個好覺。”
“謝謝。”
裴夫人目送她離開房間,眼眸浮起一抹擔憂。
縱然她未曾親眼看著小九成年長大,卻依然覺得哪怕小九留下,也未必是因為她這個母親。
三天時間過得很快。
第一天時億帶小富貴見爹娘。
第二天時億讓裴家小孩都見了裴夫人。
第三天也是最後一天。
裴家小孩在裴夫人的魂魄回來以後就全部黏在了裴夫人身邊噓寒問暖,一下子全都變成了幾歲娃娃一樣。
裴清彥抱著小富貴和阿吊阿水,介紹給裴夫人認識。
彆墅客廳裡嘰嘰喳喳的彆提多熱鬨了。
時億什麼都沒做,隻是窩在房間裡打遊戲。
裴清川不知是不是意識到了什麼,除了剛開始哭的眼睛紅腫,後麵就一直貼著時億。
直到天黑了,最後一晚。
時億突然把手機扔掉,翻身壓住裴清川,手往下滑。
裴清川腰腹繃緊,抓住她作亂的手。
時億貼著他的鼻尖,唇瓣翕動:“不是說,要檢查多能乾嗎?”
這是之前在天師府後山的話。
裴清川眸色暗了暗,牽著她的手主動下滑,低沉地開口:“你想要,我就給你……”
他話未說完,就全部被時億堵住了。
時億一隻手掐住他脖子,強迫他仰起頭,瘋狂的汲取。
裴清川任由她在自己唇上碾壓,哪怕疼得出血,也不曾出聲。
但是顯然她在這方麵還不夠熟練,他握住她的腰,坐了起來。
衣服落地,被子也滑到了地麵。
冬天的夜晚,寒風呼嘯。
昏暗的房間,體溫漸高。
汗珠順著男人優越的輪廓滴落那光潔白皙的背上,他雙手微微用力,呼吸也越發低沉。
不知過了多久,他大手一撈,又翻了個麵。
時億抓住他勁瘦的腰,在他肩頭留下一排牙印。
她說過,她不會留遺憾。
這一夜很長。
她知道很多之前沒留意過的細節。
從床邊走到浴室一共十二步,洗手台的鏡裡小貔貅緋紅的臉龐,淋浴下背貼著牆,冷熱交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