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後來,她側臥在沙發上,腰間的胳膊繃起青筋。
時億看向落地窗,覺得天地都在不停地晃。
她有些渴了。
裴清川又將她翻了個麵,抱著她去喝水。
她就著水杯喝水,因為喝的太急,水順著嘴角流淌下去,溫熱黏稠。
天邊漸白。
裴清川一夜沒睡。
時億也不催他,隻是挑了挑小桌上的包裝袋:“最後一個,縱欲不好。”
裴清川沒說話,從後麵捂住她的嘴。
他紅著眼睛,抱著她坐起來,悶悶地說:“這是你想要的,不能不要。”
時億的聲音全都被他捂在嘴裡。
沙發都有點不結實的咿呀起來。
……
環湖彆墅樓下。
牛大勇看了下時間,已經八點多了。
阿吊招呼他:“要不,你先吃點早飯吧?”
牛大勇連連擺手:“不用不用。”
時顧問隻約了他三天後過來,也沒說一定是早上,都怪他沒有問清楚。
牛大勇耐心地等到了九點半。
時億終於下樓了。
她坐在餐桌前,麵不改色地吃起早飯。
牛大勇趕忙走過去:“時顧問,您起了,都怪我沒有問清楚時間。”
時億喝了一口豆漿,才淡聲道:“你也坐下吃點,我們等會就走。”
她嗓音有些沙啞。
牛大勇關心道:“時顧問現在的流感很嚴重,可不能掉以輕心啊!”
時億:“……”
她不由得回想起昨晚的瘋狂。
開了葷的處男真可怕。
時億慢條斯理地吃完早飯,裴清川才終於帶著她的外套和行李箱下樓。
他看了眼牛大勇,麵色平靜地點點頭,隨後走到時億麵前:“這次我就不能陪你去了,我會等你回來過春節的。”如果這是你想聽的,那我說給你聽。
“小貔貅真乖。”
時億接過外套,踮起腳尖在他唇上印下一吻。
她沒看他的眼睛,因為一眼就能看穿。
她不是心軟的人,但是麵對他似乎總是生出不忍。
裴清川見她就要抽身離去,到底還是舍不得,一把攬住她腰,加深這個吻。
直到氣喘籲籲,他才撫了撫她的頭發:“多穿點,不要生病了。”
時億垂下眼,嗯了聲。
牛大勇看不明白他們倆之間的事,快步上去拉行李箱:“裴九爺您放心吧,我一定會好好照顧時顧問的,她剛才聲音有點啞了,不過我包裡帶了藥,到了地點我就衝給她喝啊。”
時億沒再停留,轉身走去庭院。
鬼門打開以後,便毫不遲疑地與牛大勇一起離開。
阿吊和阿水有些懵逼。
“不是啊,主人怎麼連我們都不帶啊?”
“是啊,她都沒帶小富貴啊?”
阿吊和阿水看向了裴清川,卻是滿臉錯愕。
因為男人注視著空無一人的庭院,眼淚像是不要錢一樣往下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