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將荀攸送回去之後,閻象掩上門的時候,還將那塊雞血石留在了房中。
畢竟,比起來被袁術一通臭罵給嚇的不敢動彈的鄭泰。
還是荀攸更加令人尊重。
而深夜時分,兩輛車駕返回了鄧氏的老宅院之後。
剛剛坐在那裡,一句話都沒有多說的鄧芝與韓暨二人便坐了下來。
作為軍功侯的直係後裔,還是南陽老鄉。
他們兩家自是正兒八經的同盟關係,否則的話,今日二人也不會一起來了。
待到坐下之後,韓暨自是率先開口說道:“袁太守今日趕走華子魚多少是有一些不妥當啊。”
無論華歆怎麼樣,在韓暨看來,第一他是客人。
第二,他還是名人。
袁術怎麼著都是要給麵子的,卻未曾想到得是,這家夥幾句話不撐,就主動將華歆給趕走了。
是以,韓暨可以想象出來,當此事傳出去之後,接下來袁術會遭受到何等的非議了。
“小弟倒是多少可以理解袁太守的做法。”
“哦?伯苗請講。”韓暨點頭,倒是沒有生氣。
他這個小兄弟,自小就是這個脾氣。
說話嗆火,也不怕得罪人。
而韓暨已經習慣了,自是平日裡讓他幾分。
鄧芝聞言自是拱手,表情嚴肅的說道:“今日酒宴,袁太守自是怎麼討好怎麼來。”
“即便是主隨客便,哪有逃難之人,向主家發難的意思?更何況華子魚素有德名,現在天下大亂,帝王流離失所。”
“他自是應該憂國忘家,卻說出什麼今日之宴輕慢於他?說難聽點,但凡他們事情布置嚴密,又如何會逃難至此?”
說到了此,鄧芝頓了頓,脾氣似乎是上來了,言語之間也滿是譏諷。
“想那華子魚表麵素有清潔高雅之名,今日一見,卻是雞腸鼠肚。連幾句惡語都不能相忍,日後怎成大器!”
韓暨聞言眉頭猛地一跳,隨即斜依靠在那裡深深思慮了有一刻左右,才表情嚴肅的凝視著鄧芝囑咐了起來。
“我弟需謹記,過剛易折啊!”
鄧芝從小就剛強、質樸,不會修飾情緒,因而荊州當地都沒有什麼士人願意和他結交。
而韓暨卻不一樣了,他人品高雅,往日裡也不會說什麼隨意的得罪人。
在加上他那幾脈的兄弟姐妹們,因為禍亂,死的死、沒得沒。
是以對於鄧芝這個自小帶大的小老弟還是挺照顧的。
鄧芝聞言嘴角抽動,似乎是想要反駁些什麼。
不過最後,還是低著頭沒有說出口,隻是不讓韓暨擔心點頭稱是。
“你啊……”
韓暨見此,自是明白他心不服氣。
不過卻也無可奈何。
——
“不對啊。”
盤著腿坐在鋪有華麗波斯地毯的軟榻之上。
袁術一臉的茫然。
自從那一日將華歆這個大大的名士給罵走了之後吧。
其實袁術就在自己的府衙內勤等著係統對於的審核。
然而,他忽然發現自己還是沒有合格。
這就不得不讓袁術多加思考了。
自己是哪一點做得還配不上‘孬種’這個詞嗎?
畢竟他聽聞荀攸等人非但沒有走,反倒是留在了宛縣之後。
就更加愣神了。
想了想,袁術便衝著一旁的侍女揮揮手示意,命其將自己那遠道而來搭夥過日子的親堂弟給找來問話。
而袁渙這小子怎麼說呢。
看起來悶聲不吭的,實際上內裡非常的帶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