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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輕呂與錘子哥互留了姓名。得知他名叫高狩,老家是青州郡的之後,周輕呂便告彆了高狩老哥,自己也踏上了尋找之旅。
“留給我的時間還有一個月了,從甘寧趕到青州郡至少需要五天的時間。我再次二十天,無論成與不成我都得走了!”
周輕呂騎在馬上,心中很明白自己這一次的時間與目的。
他看著遠處,到處都是那些麵容冷酷到處尋找著什麼的人。看不透那些人的修為,肯定是比自己要高的多的。
那些人雖然穿著的衣服不一樣,但是周輕呂還是能發現他們肯定不是江湖武者,江湖武者是絕對沒有這般訓練有素的。
甚至,周輕呂觀察之下還發現,這些人有可能甚至都不是來自同一個陣營……
“不管他們了,我找我的。”
喃喃一聲,周輕呂裝作了閒逛,震撼神跡的江湖武者,開始到處遊蕩了起來。
這甘寧郡以前是平原,但是現在變得非常不好走,到處都是深淵般的峽穀。周輕呂騎著馬非常的顛簸,而胯下的駿馬為了證明自己,為了繼續讓主人騎自己,也是翻山下穀,四處騰挪。把自己表現出一幅生龍活虎的模樣。
在此地搜尋了兩天的時間,周輕呂緊緊皺起了眉頭:
“不對,這裡是找不到的。”
喃喃一聲,周輕呂眺望著四麵八方的峽穀,心中暗道:如果有靈魂寄托在某一地,那麼一定不會是在此處。此處是戰鬥中心,如果靈魂有意識,是一定會遠離戰鬥中心這個是非之地的。
而那些在這戰鬥中心搜尋了不知道多久的那些人,則更是證明了這一點。
這麼久了,他們依然是什麼都沒有發現。
周輕呂拿出了甘寧郡的地圖,在地圖上查看了許久,忽然靈光一現:
“雍州在東邊,如果是我的話。我在戰鬥死亡之後,靈魂一定會往戰鬥圈之外逃跑。一直跑到自己精疲力儘,感覺相對安全之後才會停下來……我會往哪個方向跑呢?”
周輕呂在地圖上圈圈點點:“我,一定會往我的家鄉跑,我一定會往臥龍郡跑。嚴鶴我不知道是哪裡人,但是說了,任九曲是雍州人。雍州在東,她也會往東邊跑吧?”
周輕呂用指甲在甘寧畫了一個圈,在萬裡之外的雍州畫了一個圈。然後在其中連上了一條直線。
看著這條線看了許久許久。周輕呂騎著馬快速的離開了甘寧郡戰鬥中心。目的明確的開始緊密的著這條線周圍的一切。
而此時,在甘寧郡的一座被削首的山峰上尋找的兩個麵容冷酷的人停了下來,若有所思的看著周輕呂離開的方向。
其中一人忽然說道:“這個先天,他在甘寧遊蕩了兩天時間了。他和其他那些江湖武者不一樣,他的眼睛一直在瞅著地下……”
“他和我們一樣,也在尋找著。”…
“想必是也想找到嚴鶴的刀,和任九曲的槍吧?如果他貪婪一些,他也想去找那兩人的靈魂吧?”
“他一個先天,他找人靈魂做什麼?他應該不是找兩人的兵器,他區區先天,那兵器拿到手裡是禍患。”
“應該是找靈魂了。也許是故人,也許是好奇,也許是想要撞一番機緣。無所謂,管他呢。”
“他們到底誰贏了啊?速度太快,當時誰也沒有看清楚,誰也不知道。”
另一個人皺眉沉思了很久,歎口氣說:“有人說是兩人一起死了。兩敗俱傷。這個不清楚啊,但是嚴鶴是一定死了,魂飛魄散。”
“你確定嚴鶴一定死了?”
‘確定。青州嚴家的老太爺發脾氣了,闖入了天宮要找咱們的皇帝算賬。說如果不是皇帝畏懼,給任九曲騰出一郡之地證道,他家嚴鶴也不會死。反而成了他人的墊腳石了。這兩天鬨得凶得很,十八個帶刀侍衛把皇帝包圍在中間,動都不敢動彈。’
“嘖,咱們的皇帝是真的軟弱啊。唉?不對啊,既然嚴鶴確定已經死了,那……那不是說,戰鬥當日,下了血雨之後又有一道白光掠過天際嘛?那又是誰?隻有嚴鶴穿著白衣服。”
“不知道……所以,才派咱們來尋找的。”
那人麵色沉吟了許久,忽然看向了周輕呂騎快馬離去的方向:“那孩子是不是發現了什麼?他在甘寧郡尋找了好幾天,我注意他很久了,現在忽然跑了。”
另一人嗤笑:“任九曲的家在哪裡?”
“雍州。”
“雍州在什麼方向?”
“東方。”
“那孩子去的是什麼地方?”
“東方。”
“如果是你,你在逃命的時候,你會第一選擇往哪裡跑?”
“回家……嘶——”
說著,那人猛然瞪大了一雙眼睛:“東方,啊,對啊,我們真傻,居然一直在這裡傻傻的找。應該沿途往東邊去找啊。一路找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