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緊。
隻要她把劉穎的衣服扒光，陸離離那賤人跟劉穎關係這麼好，就不信她忍得住不出來！
吳朝霞麵露凶光，力氣大得不像個女學生，雙手死死抓著劉穎不放。
“哎，你乾啥！你放開我！”
劉穎哪裡知道吳朝霞的陰損招數，人又文弱，被揪住衣領根本無法掙脫。
夏天襯衫本來就輕薄，三兩下就被吳朝霞扯開扣子，眼看就要走光。
忽然身後一陣風刮過，劉穎眼花繚亂之際，感到身上一輕，被人推到後麵女老師身邊。
吳朝霞力氣大得驚人，可她也不是來人的對手。
不過一瞬間，就被按在地上，動彈不得。
褚歌的膝蓋重重壓在她後背上，任憑她如何掙紮，也擺脫不了。
“咋回事？這是咋回事？”
李校長和梁主任聽到消息趕過來，就看到大門口聚集了很多學生和路人。
被學校開除的吳朝霞，蓬頭垢麵、瘦削不堪，眼睛卻亮得嚇人，被按在地上還嘶吼著叫罵。
“李校長，她、她好像是瘋了……”
劉穎眼裡含著淚，剛才的事把她嚇壞了。
幾位女老師扶著她，還給她披上一件寬大的外衣。
吳朝霞突然搖頭晃腦地怪笑起來，“嘻嘻嘻嘻……”
“陸離離、陸離離是個賤人，我要她死…我要她不得好死……”
聲音很小，離得最近的褚歌聽得最清楚。
“誰讓你來學校的？你指給我看。”
褚歌的聲線很平，在嘈雜的聲音中，顯得尤為有吸引力。
她稍微放開吳朝霞，趴在地上的人眼神渙散，完全分不清說話的人是誰。
“姐、姐，陸離離害我全家，我要她死、我要她死……”
褚歌從小在海上漂泊，一眼就能看懂她的情況。
無望的人生、死亡的威脅，她見過太多甘願墮落在藥物中的人。
一旦沾染那些東西，人就不能再稱之為“人”，隻知臣服於虛無縹緲的快感。
褚歌眉頭緊鎖，吳國山被抓，本以為這條線被砍斷了。
可還有人沒放棄吳朝霞，居然用這種方法控製她。
“姐姐是誰？說出名字。”
褚歌用沉穩的話引誘她。
吳朝霞渾渾噩噩的腦子，茫然地尋找熟悉的身影。
她癡癡傻笑，看到了人群中，那個最懂她願望的人。
褚歌順著她迷亂的眼神看過去，就看到王鳳蘭那張慘白的臉。
王鳳蘭控製不住臉上的震驚，她咋也沒想到，那“男人”居然在校門口。
“他”就這麼黏著陸離離嗎？一時一刻都不願意和她分開！
如果不是褚歌出現得突兀，王鳳蘭該多滿意現在的場景。
一個麵黃肌瘦的病態女學生，到學校門口控訴陸離離對她的霸淩。
就算陸離離有預考狀元的頭銜，也躲不開彆人的口水！
褚歌盯住人群裡的王鳳蘭，刻意提高聲音，“王鳳蘭？”
名字一出，高三生全都把目光投向一個人。
“王鳳蘭？……對，王鳳蘭答應我的，她會讓陸離離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