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啥不怕幾個混混謊報軍情?因為那都是他的小弟啊。
跟著他這位“虎哥”,能一輩子不愁吃穿,他們會放過他這棵搖錢樹?
等陸離離嫁進曹縣長家,他們都得排隊拍他的馬屁呢。
不過他可是個謹慎的人,這種事就得互相不見麵,也避免以後有人出賣他。
他爸可說了,替曹縣長辦事,那就不能鋒芒畢露。
陸二虎美滋滋地想著,等天亮了就能打聽到陸離離的慘狀。
參加不了高考,她還不就得乖乖聽家裡安排,給他這個陸家皇太子,去當踏腳石!
正想著美事,突然有啥東西把他從頭套住,他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人推倒,重重地挨了好幾腳。
陸二虎以為是劫道的,大罵不開眼的東西。
“我可是曹縣長的人!你們瞎了眼敢打我的秋風!”
在衝清縣聽到曹縣長的名號,就沒有不哆嗦的。
可他隻聽到一個陌生的低沉聲音,如幽靈般陰森,“打的就是曹縣長的人。”
好像是金屬重物狠狠砸在身上,陸二虎痛得喊都喊不出來。
身體本能的蜷縮,硬生生被人拉開,他像是待宰的生豬,有人按住他的雙手雙腳。
巨大的恐懼襲來,剛要開口求饒,那重物斷筋錯骨地砸在他身上。
他分不清是哪裡在痛,好像是左腿,好像是右手,好像四肢百骸全都在痛!
整個過程區區十幾秒,陸二虎已經暈死過去。
黑暗中的一切罪惡,似乎都能被掩蓋。
借著月光走出來的人,慢悠悠地踱步過來,對幾個動手的人說。
“記著,你們從來沒見過我,該咋做,你們自己清楚嗎?”
這三人都被陸離離踩斷一隻手,本該恨她入骨,但有那雙手儘斷的人作對比,他們竟然還很感謝她的手下留情。
“您放心,陸二虎一家從此就是我們的仇人。”
沒要陸二虎的命,隻砸斷他的手腳,但不代表這就放過他了。
黑暗中的男人聲音極冷,“發揮你們的長處,多去陸家村、王家村走動走動。”
“明白明白,他爹媽還有奶奶,我們都不會放過。”
“他還有個姐姐,雖然送出去了,要不要我們也……”
男人沒有接話,混混們等了一會兒,終於確定男人早就走了。
他們渾身大汗,從水裡撈出來似的,癱在地上,慶幸自己撿了條命。
七月初的夜晚,已經帶上三伏天的悶熱。
混混們對陸二虎沒留手,即便隻有一隻手,也不影響他們揮動鐵錘。
他們後悔死了,要不是陸二虎吹牛逼,說他爸是曹縣長的心腹,他們咋會把他奉為大哥。
更千不該萬不該,被金錢迷住雙眼,輕信了他的鬼話。
說啥“一個普通高中生”“長得漂亮沒人撐腰”“教訓一下就肯定聽話”。
他們倒是得到教訓了,不然還不知道,衝清縣啥時候出了這麼個女煞神。
混混們誰也沒管陸二虎,膽戰心驚地站起來,相互扶著逃離現場。
7月6日,陸離離一大早就醒了。
她的生物鐘被褚歌調整得很好,幾乎已經適應了不睡懶覺的生活。
“醒了?吃藥。”
黃葭坐在旁邊,又恢複兩個字蹦話的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