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把韓佩菊哄得不生氣了，他當著老婆的麵，往西清軍區打電話。
巧的是，鐘利劍正在辦公室聽警衛員的彙報，褚歌他們已經到了。
“按計劃安排了一名參謀長、一名指導員接待，去食堂三樓先吃飯了。”
鐘利劍緩緩點頭，他身為軍長，不必親自接待一名副師長。
但褚歌和施仰光是啥關係，他很清楚。
有施仰光的麵子在，他也隻能儘量隆重些。
沉思良久，鐘利劍才注意到警衛員欲言又止的樣子。
“有話快說！”
警衛員跟了他十幾年，私下裡沒那麼拘謹。
“咱們謝營長有對象這件事……應該是真的。”
鐘利劍懵了兩秒鐘，“啥？”
警衛員壓抑著心中激動，低聲講述。
“……結果褚副師長他們上了車，謝營長就拉住那女同誌的手，貼著她耳朵在說啥。”
“我也沒好意思多看，不過那女同誌是真的……太漂亮了。”
鐘利劍還在發懵，辦公桌上的電話突然響了。
接起來就聽到謝昂然問，“鐘軍長，謝燼回軍區了嗎？”
鐘利劍一個哆嗦，一下子清醒了。
他縱橫軍隊幾十年，能坐到軍長的職位，可不僅僅是軍功的加持。
他最大的優點就是：不管彆人家閒事。
京城軍委早就聽過那個謠傳，說謝燼處了個外地對象。
謝家雖然一直沒有回應，但也沒有否認。
他的警衛員剛見到人，謝昂然的電話就打來了，讓鐘利劍心裡咯噔一下。
“啊…沒有啊，我隻讓小趙接了褚副師長四人，謝燼沒來軍區。”
帶著對象來京城，還不就是為了上門見公婆。
鐘利劍估摸著，謝燼也差不多該到家了。
“褚副師長他們都被接走了，小趙就把我兒子一個扔下了？”
謝昂然的聲音透過話筒傳來，不疾不徐。
卻像是有條毒蛇，在對他們默默吐信子。
鐘利劍和警衛員小趙，全都咽了下口水。
“這…我也不清楚，小趙還沒過來呢。”
鐘利劍語氣挺真，打馬虎眼這種事兒，必須沉著冷靜。
謝昂然似乎笑了下，也不跟他多說。
“行，那等小趙回來，我再打電話來問。”
哢嚓一聲，那邊掛了電話。
小趙的臉咧的，跟被人踩了一腳似的。
“你去東寶區，去你嫂子上次說的賣辣椒油的那家，買十瓶辣椒油回來。”
感恩領導。
小趙連忙答應著走了。
東寶區在京城最東邊，離西清區六十多公裡，橫跨整個京城。
他今天是不用麵對謝昂然了。
鐘利劍把警衛員支走，也是給自己留退路。
萬一謝昂然那瘋子直接殺過來，反正警衛員不在，不管他問啥，都是一問三不知。
沒人看見軍長辦公室裡，糾結到團團轉的鐘利劍。
謝公館裡，謝昂然放下景泰藍花紋的電話。
“那混小子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