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殘損的表帶，替換成新的皮質。
就連陳舊的表盤都拋光打磨過，整支手表已經煥然一新。
謝昂然如電的目光一凜。
施仰光頓時發覺，自己露了心思。
“咳咳，陸老首長給我的時候，可都是勞力士原裝。”
“到你手裡可好，直接給拆了換便宜貨，我可不乾啊。”
找補的理由很蹩腳，就連陸昭也有些疑惑。
謝昂然沒跟他糾結這些，又扔給他一個小小紙袋。
“都在這兒了。”
他不多問，但眼神很明確，表示了他的懷疑。
施仰光就知道，他再怎麼隱瞞，也躲不過這位。
小紙袋裡是幾塊碎片，磨損得厲害。
當初這支表帶被拆了不少，如今剩下的部分也不成樣子。
施仰光難得沉默了一會兒，又露出個不要臉的混笑。
“陸老首長也算苦儘甘來，退居二線十幾年，這不也有好結果了嘛。”
陸昭輕歎口氣。
對他父親來說，職位升得再高又能怎樣？
還不是連他小弟的遺骸都沒找到。
“你也彆這麼傷感，人生的路，誰說不會柳暗花明又一村呢。”
陸昭的眼睛在他倆臉上來回逡巡。
謝昂然轉移話題，“給你安排了住宿，這幾天彆
亂跑。”
“好嘞！”
滿肚子壞水兒的施仰光一口答應。
……
陸離離和謝燼在訓練場溜達了好一會兒。
“離離，以後你來京城上學，我要麼在軍區，要麼在政治學院。”
謝燼羞答答地拉著她的手。
“咱倆終於不會異地了。”
陸離離使壞，故意唱反調。
“我的店鋪還在川州，指不定三天兩頭就要回去。”
“還有盧老板的工廠在南廣，我有事沒事總得跑貨的。”
謝燼刮了下她的鼻梁。
親昵的動作讓陸離離有些吃驚，打了他一下。
“這是在你單位呢，注意影響。”
雖然是在食堂樓下的樹底下吧，沒人看著。
但謝燼一個當營長的，也不能太隨意了。
“我媽一會兒應該下來了，咱們先去軍。委。接褚姐，然後回家吃飯。”
這個安排很合理，陸離離點頭答應。
一對小情侶在樹蔭下乘涼，陽光灑下來，地上有點點斑駁。
無人發覺的牆邊拐角處，有人收回藏在灌木叢後的複雜目光。
耳朵一動，感覺到那人已經走了。
謝燼沒有回頭看，笑著和他媳婦兒一起數螞蟻。
“我跟著褚姐學了幾天，還以為自己挺強了。”
陸離
離渾然不覺，還有點興奮。
“那位女兵好厲害！女軍人實在太帥了！”
謝燼心裡有底，但說得含混。
“每年都有些世家來的新兵，她們從小就接受訓練，本事大點是正常的。”
“那你呢？你要是和這樣的新兵對陣，會輸嗎？”
謝燼都被她說笑了。
他媳婦兒這小腦袋瓜兒裡，都在想啥呀？
不過媳婦兒的想法好，謝燼也順水推舟提議道。
“那我找個人練練，你看看我會不會輸？”
陸離離瞪大眼睛，“可以的嗎？”
隔著老遠，謝燼就聽見格鬥場上的震天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