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門心裡還憋著一肚子氣的羅蘭在門口張牙舞爪一通無能狂怒之後才真正離開,屋子裡他們聊的東西,羅蘭確實沒法插嘴,關於戴安娜女士好感度的問題也隻能暫時擱置。
好在,現在的誤會解開了,羅蘭至少不用擔心會一不小心把戴安娜的好感度刷成負數了。
講道理,蝙蝠俠也好,超人也好,好感度為負的話,無論怎樣,至少還能跑,離開大都會,離開哥譚,這二位不會把你怎麼樣的。
戴安娜,那是真的會花幾十年的時間追殺你,一直到天涯海角為止的。
“又下雨了啊……”
抬起頭看了一眼哥譚陰沉的夜空,羅蘭撐著傘,走入了雨中。
……
哥譚市,一個看起來普普通通的餐廳中。
最近光速崛起的地下大佬,企鵝人先生正在用餐。
黑色的燕尾服,蒼白的臉色,一旁擱置的從不離身的黑色雨傘,以及餐桌上走來走去的一隻小鳥,這很符合許多人第一眼看到他時最初的印象。
而儘管從外表看,這位企鵝人無愧於他的稱號,既矮小又醜陋,除了肥胖的過分的身軀之外,還有一個醜陋的鼻子和一雙總是看起來陰險非常的眼睛,加上他那條瘸了的腿,怎麼都不像一個“成功人士”,但實際上,從這個家夥用餐時的禮儀和餐點的順序、餐品不難看出,這還是一個奉行舊式貴族儀禮的家夥,而且很是樂在其中,深有研究的樣子。
切下一塊帶血的牛排,企鵝人低著頭享受著自己的晚餐,餐桌上無人陪伴,他早就習慣無論做什麼都無人陪伴,早就適應了這種孤獨。
這源自於幼年時的經曆,也和他那個不知如何評說的父親有關。
喝下一口紅酒,企鵝人眼球轉動,看了一眼窗外。
“這該死的雨……”
從很早的時候,從他父親離世的時候企鵝人就知道,哥譚的雨水有問題,因為一個神秘的組織在哥譚上方的空氣中持續的注入毒素,使其不斷的隨著雨水落入哥譚,影響著哥譚的每一個人。
而他那壯年早逝的父親,本是那個組織的其中一員,正是因為遭受了組織的背叛,才被“雨水”所殺。
也正因如此,企鵝人永遠帶著一把傘,哪怕是晴天也是如此,他這種怪異的舉動成為了他的某個特殊的符號,甚至隱隱超出了他古怪的身材和那個同樣古怪的鷹鉤鼻,於是企鵝人更加樂此不疲,甚至把自己的雨傘變成了自己戰鬥體係的一部分。
“嗬,真是有意思。”
想到這裡,企鵝人的腦中又像最近許多天經常有過的那樣,浮現出一個人的名字。
羅蘭,或者說:瘋羅蘭。
奇怪的家夥啊,明明是法爾科內手下最出色的殺手之一,為法爾科內那個老家夥做過無數的壞事,一直都是最得力也最忠誠的那個,但最後,他卻背叛了法爾科內,在自己曾經的雇主家中,用一條領帶勒死了他。
和我一樣。這是企鵝人的想法。
因為他也曾是法爾科內犯罪團夥中的一員,隻不過一直不得重用而已,而如今,他也背叛了法爾科內,一方麵吞並了那個老家夥的大部分勢力和部下,另一方麵則不遺餘力的追殺那些不願意追隨他的前同事們。
這一點,他要感謝羅蘭,沒有他的那次背叛,也就沒有企鵝人的這次背叛,從這一點上來講,企鵝人自認羅蘭是他的同盟。
還有就是,那個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