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世界上的另一個我(2 / 2)

儘管自己對父親的情感是複雜難言的,也許是崇拜?也許是不甘?也許是因為他的死亡導致自己從一個富家子弟變成社會底層後而產生的憤恨?不管這些情感如何,是否真實,但對於那個殘忍拋棄並直接導致父親死亡的組織,企鵝人肯定是滿心怨憤的。

不止一次的,企鵝人在夢中報仇,提著一堆仇人的頭顱站在父親的墳墓前,說些自己醒來後都不記得的話。

對於那個組織,企鵝人隻了解到了冰山一角,但僅僅是這些就已經讓他感到絕望了,那廖廖幾人的名單,每一個名字都讓彼時的他感到無力,同時也讓他知道,為什麼統治哥譚地下世界的王者法爾科內,會毫無反抗之力的成為那個組織的奴才。

那真是難以抵抗,讓人滿心絕望的可怕的龐大組織。

但那個組織,被人滅掉了。

無論是法爾科內的死亡,還是那份名單上的人物黯然消失的時機,都太過於巧合和密集,結合某人崛起的時機以及出現的地點,企鵝人覺得自己大概已經猜出了做下這件事的人是誰了。

羅蘭。

除了他,再不會有彆人了。

從這一點上來看,羅蘭是他的恩人,報恩與否對於企鵝人來說是一個偽命題,畢竟他一路走來,最擅長做的事情就是出賣自己的恩人,但這並不妨礙此時的他對羅蘭更加的感興趣,也更有好感。

最後,雨水,哥譚的雨水。

企鵝人討厭雨,尤其是哥譚的雨,不僅是因為它害死了他的父親,也是因為這連綿不絕的雨,有時就像一張巨大的網籠罩在哥譚的天空上,讓人壓抑不堪,無法呼吸,越是看得清哥譚的“真相”,越是會對這該死的雨水產生絕望和壓抑的憤怒。

羅蘭也喜歡撐傘,和他一樣,而且羅蘭也總是不分場合,不分白天黑夜,不分陰晴雨雪的撐著一把黑傘,這讓企鵝人感覺,羅蘭應該是和他一樣,知道些什麼,無聲的反抗著什麼。

隻不過,羅蘭比他更有勇氣,也更加瘋狂,他直接乾掉了那個始作俑者,讓哥譚下著毒雨的那個可怕的組織。

以上的這幾點,互為印證,彼此交織出一個在企鵝人看來十分有趣的事實:羅蘭應該就是這個世界上的另一個我。

這樣看來,羅蘭應該算是一個知己。

而更妙的,更讓企鵝人覺得欣喜的是,他感覺,羅蘭應該也是這樣想的!

不然,他就不會在已經離開哥譚之後,又再回來,幫他清理那些競爭那把椅子的對手,還四處的留下信息:企鵝人先生向你問好。

“嗬,哈哈哈,這真是……真是極其有趣的一件事啊。”

隻是,企鵝人想不通,想不明白的是,為什麼,羅蘭不願意來見他呢。

明明我已經做出邀請了啊。

“奧斯瓦爾德先生!”

這時,一個手下走了過來,先在門口站立,請示了一下,得到允許之後才走到他身邊,彎下腰,輕生說道:“有人想要見你,他說他是……”

“我知道。”

企鵝人開心的笑了起來:“我知道他是誰。他……是撐著黑傘來的嗎。”

“是的。”

“嗬嗬嗬……哈哈哈哈哈!羅蘭,他叫羅蘭!”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