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元旦,到哪兒都是一派喜氣洋洋,熱鬨非凡,人流量巨大的火車站自然也不例外。
如花似玉的美人一撒起嬌來,總是分外地惹人憐惜,這不,柔美的嗓音一開腔,就立馬吸引了周圍不少男同誌的注目禮。
美人長得跟畫報裡的女郎似的,生得實在太漂亮了!兩條烏黑發亮的小辮垂在胸前,身材苗條纖細,裹在厚厚的杏色大衣裡也不顯得臃腫。
她仰頭看著麵前的男人,清靈的媚眼泛著淺紅,柔弱似水,潤澤如櫻桃的小嘴微微嘟起,可愛又可憐,讓人忍不住想要一親芳澤。
此時站台上站著的大部分都是年輕男人,血氣方剛,蠢蠢欲動,她就像是一隻誤入大灰狼群裡的小白兔,陷入危險而不自知。
沈宴禮皺了皺眉,男人最懂男人,那一道道炙熱的視線都快要把眼前的小姑娘燒穿了,可她全然不理會,又或許是太過單純,根本就沒有察覺他們的惡意,滿心滿眼地就隻看著他,一個勁兒地追問她的鼻子怎麼樣了。
她皮膚嬌嫩白皙,一眼就能看出問題,沈宴禮如實回答:“有點乾裂脫皮,不打緊的。”
天氣冷,鼻翼兩側很容易乾裂脫皮,再加上她皮膚嬌嫩,又有些感冒,出現這樣的症狀很正常。
聽到他這麼說,周芸晚感覺天都塌了一半,她長得漂亮,前世又是大明星,職業病使然,讓她比平常人更在意外貌,皮膚但凡有一點風吹草動,都能讓她好一陣焦慮。
她沮喪地垂下頭,小聲嘀咕著:“早知道上次去供銷社的時候就買一盒雪花膏了。”
她當時為什麼要嫌棄雪花膏膏體油膩?簡直後悔死了。
她雖然是在自言自語,但是所說的話,依舊一字不差地落入了沈宴禮的耳朵裡,他在心裡默默記下,想著回京市後就抽空去給她買兩盒。
就在他微微走神的時候,周芸晚忽地又仰起了頭,軟語歎氣道:“我現在是不是很醜?”
說這話時,她眼尾輕輕上挑,抓著他衣袖的手也收緊了兩分,莫名給他一種他要是敢說一個醜字,她就立馬哭給他看的錯覺。
沈宴禮識趣地搖頭:“不醜。”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周芸晚眼波流轉,紅唇滿意地往上揚了揚,恰好火車進站,她適時收回踮起的腳尖,不動聲色往旁邊退開了半步,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獨屬於女孩子的甜軟氣息驟然變淡,取而代之的是呼嘯而來的火車尾氣,刺鼻濃烈,讓人更加貪念方才的那股繾綣香味。
沈宴禮抵了下牙關,抬眼看向緩緩停靠在站台旁邊的火車,一雙黑眸顯出幾分疏離淡漠。
“請各位乘客注意,列車即將到站,請有序上下車。”
列車員舉著大喇叭在火車旁指揮,很快就將聚集在站台的乘客有條不紊地疏散了。
這趟是從南方廣市出發,開往京市的火車,橫跨大半個國家,車廂裡人滿為患,回蕩著祖國各地的方言,熱鬨卻也嘈雜,吵得人耳根子嗡嗡的。
周芸晚身體本就不舒服,好不容易擠上了車,各種聲音又一擁而上,鬨得她頭昏腦脹,難受得要死,恨不能拿塊膠帶把他們的嘴全都封上。
可是幻想永遠不可能變成現實,她隻能強忍著,想著先找著位置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