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兒,田春燕的底氣更足了,抬高聲量道:“你誰啊?說話可是要講證據的。”
周芸晚看著不知所謂的田春燕,諷刺地挑了挑眉,心想這對母女還真是狠人,也真是好手段,自己捅自己一刀,然後嫁禍給沈淑賢,想要借此上位。
而沈淑賢也是頭腦簡單,四肢發達,又被怒火衝昏了頭腦,對方一個簡簡單單的激將法就把她拿捏得死死的,居然真的就那麼衝了上去。
不過誰也不會想到對方會使出這樣的陰招,實在是防不勝防。
這年頭沒有攝像頭,真要被栽贓了那還真是百口莫辯,尤其是沈淑賢和那個年輕女人吵鬨了那麼久,周圍的人幾乎都知道兩個人有矛盾在先,沈淑賢因恨殺人也不是不可能。
整理好思緒,周芸晚用儘量平穩的語氣說道:“公安同誌,我親眼看見刀是從這位女生的袖子裡拿出來的,也親眼看見了她把刀插進了自己的肚子裡。”
田春燕嗤笑一聲,“嗬嗬,這位小同誌,你說這話你自己信嗎?我女兒好端端的,為什麼要自己捅自己?”
周芸晚也不客氣地翻了個白眼,“嗬嗬,這位大娘,那我好端端的,為什麼要誣陷你女兒呢?”
田春燕被懟得一時間說不出話來,支支吾吾半天,吐出來一句:“誰知道你安的什麼心?興許你跟這個女人就是一夥的。”
周芸晚這時候是真怕沈淑賢過來說一句她們認識,不然她的話可信度就會極限下滑,所幸沈淑賢隻是脾氣差,人還沒有傻到那種境地。
“我就是一路過看熱鬨的。”周芸晚聳聳肩,一副不關我事的樣子。
雙方各執一詞,公安同誌一時間也不知道該信誰,“既然這樣,你們幾位都跟我們去一趟公安局。”
田春燕見公安同誌有所動搖,趕忙上前抓住其中一人的胳膊,聲淚俱下道:“公安同誌,你看我女兒臉上的傷,這可都是這個女人打的啊,而且她可不止一次說過要打死我女兒,不是她乾的,還能是誰乾的?”
持刀傷人的罪名可不小,在一切沒調查清楚前,沒人敢亂下定論。
公安同誌隻能先安撫她激動的情緒,然後讓另一名公安同誌去打電話呼叫救援,打算等文娟娟的傷處理好後,再讓兩個當事人當麵對峙。
醫生來了以後,就叫人把文娟娟挪到了另一張乾淨的病床上,處理完傷口後,大家才知道文娟娟的傷不嚴重
,她自己估計也是怕捅得太深鬨出人命,所以並沒有用太大的力氣。
文娟娟剛恢複點精力,就繼續向公安同誌指認,一口咬定是沈淑賢捅的她,而沈淑賢慢慢冷靜下來,自然是矢口否認,說是文娟娟栽贓陷害她。
周芸晚作為證人,也不好隨意走動,於是就隻能在外圍乾站著。
按理來說,這麼多人圍觀,應該不隻有周芸晚一個人看見才對,但是混亂過後,方才跟她站在一起的兩個大娘都不見了。
她隻好跟公安同誌提了一嘴,但公安同誌分身乏術,也隻是說隻能之後再嘗試尋找她口中的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