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娟說得對,我親眼看見這個大嬸摁著曉娟的頭往牆上撞!”
“我也看見了。”
因為疼痛,文曉娟的聲音聽上去格外虛弱,受害者和圍觀群眾的指認聽著可信度十足,涉嫌人命,兩名公安當即朝著沈淑賢走去:“這位同誌,請你跟我們回一趟警局配合調查。”
“我沒有殺她,我沒有摁著她的頭往牆上……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沈淑賢活到這把歲數,第一次體會到什麼叫有口說不清,什麼叫手足無措。
就當她即將被公安同誌帶走的時候,周芸晚選擇站了出來,“公安同誌,我也看到了全過程,我覺得她有可能不是故意的,而是不小心的。”
此話一出,幾乎所有人都看向了門口的周芸晚。
田春燕沒想到會有人幫沈淑賢說話,麵色變了變,難道眼前這個女生看到了什麼?
眼底不禁閃過一絲心虛,下意識看了眼自家女兒,她就說這個法子太冒險了,但是自家女兒一意孤行,她就隻能順著她的意思去辦了。
若是成功的話,往好的結果說,她女兒以後就是王家的新女主人,住大房子開小轎車,吃香的喝辣的,哪怕不成功,她們最後也能訛一大筆錢。
想到這兒,田春燕抬高聲量道:“你誰啊?這麼多人看著呢,你居然說是不小心?”
周芸晚看著不知所謂的田春燕,諷刺地挑了挑眉,心想這對母女還真是狠人,也真是好手段,鬨出這麼大的事嫁禍給沈淑賢,想要借此上位。
而沈淑賢也是頭腦簡單,四肢發達,又被怒火衝昏了頭腦,對方一個簡簡單單的激將法就把她拿捏得死死的,居然真的就那麼衝了上去。
不過誰也不會想到對方會使出這樣的陰招,還提前報了警,實在是防不勝防。
這年頭沒有攝像頭,真要被栽贓了那還真是百口莫辯,尤其是沈淑賢和那個年輕女人吵鬨了那麼久,周圍的人幾乎都知道兩個人有矛盾在先,沈淑賢因恨殺人也不是不可能。
整理好思緒,周芸晚用儘量平穩的語
氣說道:“我隻是說有可能是不小心的,又沒說一定。”
田春燕嗤笑一聲,“嗬嗬,這位女同誌,有你這樣幫殺人犯說話的嗎?”
“什麼殺人犯啊?你女兒還沒死呢,有你這麼咒你自己的女兒的嗎?”
“你!”田春燕和文曉娟的臉色都變了變。
“公安同誌,我看到的情況是兩個人雖然打了起來,但是這位年輕一點的女同誌撞到牆上的時候,對方已經鬆開了抓著她頭發的手。”
“然而她卻說對方是摁著她的頭把她往牆上撞才受的傷,我覺得這一說辭不符合我看到的現實,當然,也有可能是我看錯了。”
此話一出,人群中跟著有人附和道。
“嘶,這位女同誌這麼一說,好像的確是這樣的耶。”
“對啊,我看到的也是對方已經鬆了手。”
雙方各執一詞,公安同誌一時間也不知道該信誰,“既然這樣,我先帶這位女同誌去醫院把頭上的傷處理了,你們這幾位跟我同事去一趟公安局。”
田春燕見公安同誌有所動搖,趕忙上前抓住其中一人的胳膊,聲淚俱下道:“公安同誌,你看我女兒臉上的傷,這可都是這個女人打的啊。”
“而且她可不止一次說過要打死我女兒,不是她乾的,還能是誰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