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禮觸及到她古靈精怪的表情,一時間有些後悔自己剛才說的話,不過說出的話潑出去的水,他也不是出爾反爾的人。
他啞著聲應道:“嗯,隨你處置。”
“放心,我不會把你玩壞的。”
“什麼?”沈宴禮聽著她的虎狼之詞,一度以為自己聽錯了。
大腦空白了一瞬,身側之人竟直接跨坐在了他的身上。
沈宴禮悶哼一聲,呼吸瞬間變得沉重了兩分,兩隻大掌環住她的腰肢,拎起她往大腿外側挪了挪。
周芸晚還沒坐穩,整個人突然騰空了兩秒,失重感襲來,嚇得她下意識伸手環住了沈宴禮的脖頸,往他的方向靠了靠。
“晚晚。”
眨眼間的功夫,他的聲音就變得十分低沉沙啞。
周芸晚聞言垂眼看過去,便見他眉宇緊鎖,薄唇微抿,看上去似乎難受的厲害。
而某處超強存在感,讓她立馬就反應過來自己應該是碰到了不該碰的地方,眼睫毛顫了顫,白皙耳尖旋即泛起兩抹紅暈,連帶著脖頸都紅了個徹底。
周芸晚沒敢再動了。
眸光流轉,靜靜凝視著他臉上神色變幻。
沈宴禮長相禁欲清冷,五官線條淩厲,不說話的時候自帶一股壓迫感,可是在周芸晚眼裡,他就是隻紙紮的老虎,不管他看著如何嚇人,都不會對她怎麼樣。
他的氣息滾燙,原本旖旎的氣氛愈發增進了兩分。
周芸晚抬手捏了捏他的耳垂,在他瑟縮顫抖之際,慢慢挪向他的喉結,力道時輕時重,玩弄著那塊硬硬的骨頭,上上下下,在她眼皮子底下彰顯著主人的急不可耐。
沈宴禮目光灼灼,如同焚燒著的火焰一般牢牢盯著她,仿佛下一秒就要將她整個人給吞噬進去。
頂著這樣侵略性十足的眼神,周芸晚不慌不忙地從包裡翻出一條青綠色的絲巾,上麵繡著幾根綠竹,淡雅清新,正如它即將捆著的人一般。
“把手舉起來。”周芸晚抬了抬下巴,示意他配合她。
沈宴禮目光落在她指尖不斷纏繞的絲巾,嘴角繃了繃,他不清楚她想對他做什麼,但是她眼底的興奮告訴他,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周芸晚見他好半晌都沒有動作,桃花眼微眯,秀眉不高興地挑了挑,“不是你說的怎麼罰你都可以嗎?怎麼不聽話?”
她撅起粉嫩的嘴巴,兩腮鼓鼓,像是塞了兩個小籠包,刁蠻又可愛。
沈宴禮心神蕩漾,喉結滾了滾,妥協了:“你繼續吧。”
說話間,他抬起雙手放在她的麵前,彎腰在她唇上咬了一口,不知道是不是為了讓她消氣,他竟然主動提議道:“要不要我教你怎麼綁得更牢固?”
周芸晚紅唇抿了下,她還什麼都沒做呢,就被吃了兩次豆腐,知道的是她準備罰他,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在和他玩情趣呢。
想到這,她不爽地把他往後一推,輕哼了一聲:“我愛怎麼綁怎麼綁,才不需要你教呢。”
她抓住他的手,開始纏繞打結,但是絲巾的長度不夠,頂多纏兩圈就已經是極限了。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力氣不夠,打的結還真的不怎麼牢固,鬆鬆垮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