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剛才不是還很得意嗎?現在就苦瓜臉了。”汪駱寒笑著問道,那表情賤兮兮的,擺明了明知故問。
“太苦!”莫城垣放下咖啡杯,再次皺眉。
“苦?她苦了那麼久,你才苦了這麼一下而已,就受不了了?”汪駱寒的諷刺毫不留情。
他和莫城垣是高中到研究生的好友,可以說兩個人無話不談。平日裡人前高冷寡言的莫城垣,在他麵前幾乎算是敞開心扉。
“她苦?那我就不苦?”莫城垣一時間委屈上頭,俊臉癟了下來。
“你總比她強吧?”汪駱寒冷笑一聲,“你好歹可以和我傾訴,她呢?除了你的冷暴力,還要被原生家庭虐待。”
是啊,莫城垣低下頭,他何嘗不知她的苦,所以他才更想把她解救出來。
曾經他以為他要了她,就是給她一個提出條件跳出火坑的機會,結果這女人選擇了隱忍和沉默。
還好老天給了他另一個機會,讓他可以貌似迫於無奈,被迫提出娶她。
天可憐見,當時,在他冷漠的外表下,他的心幾乎飛揚了,雀躍了。而她……竟然拿出一份什麼鬼的協議,要求隱婚。
他想過,也許她是想保護他,不讓自己的吸血鬼父母兄長更多的敲詐他。
不過他知道自己想多了,他對她做出那種事,又阻撓了她和那個男人的未來,嗬嗬,她大概是非常恨他的吧?
新婚伊始,他想著,也許他們有孩子了,她的心就會安定了。
可是他每天不要命的播種,看到的卻是一盒已經吃了一半的避孕藥。
嗬嗬,他明白了,她恨他,根本不想給他生孩子,她在給自己留後路,準備隨時離開他。
哼,如她所願,他買了一箱緊急避孕藥,從她的頭頂撒下去,冰冷的對她說:“以後!自覺點!”
那一瞬間,他好像看到她眼裡有一絲痛苦閃過,可是再仔細看的時候,那眼神根本就是釋然……
“想離開我?除非我死了!”莫城垣氣急敗壞的把咖啡杯甩到茶幾上,咖啡飛濺而出,汪駱寒敏捷的閃開。
“小心點!你毀了我多少套絕版茶具了?”他輕撣著衣袖上子虛烏有的咖啡,不滿的抱怨道,“我就不明白了,你愛她,為什麼不告訴她?”
“誰愛她?!”莫城垣孩子般矢口否認。
汪駱寒無奈搖頭,坐到莫城垣身旁,左臂搭到他的肩膀上:“兄弟,跟我,你就彆逞強了!你喝多的時候,滿嘴都是她的名字,問的都是同一句話。”
“什麼話?”莫城垣側過頭問道。
汪駱寒笑著把一旁的手機拿過來,點開錄音:“嗚嗚嗚,子媛,我愛你,你也愛我不行嗎?就一點……行嗎?”
莫城垣飛撲過去,如少年時一般把兄弟壓住,搶奪手機。
不知是他故意不想搶過來,還是真的沒夠著,二人打鬨了一會兒之後,莫城垣低聲說道:“彆告訴她。”
“為什麼?”汪駱寒不解。
莫城垣坐直身體,整理好被拉亂的襯衫,帶著幽怨的沉聲答道:“我希望她能真的愛我,而不是可憐我,施舍我。”
汪駱寒撇撇嘴,唉,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