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時間裡,整個車廂裡,除了那個中年女人,幾個都相談甚歡,直到花如魚下車,她還感慨:
“沒想到坐個火車,能遇到這麼多有意思的人。就是可惜了,那個女人不夠猛,我都沒能訛點愛心錢。”
錦天滿心無力,笑罵:“調皮,走了,馬上出站了。”
花如魚看著錦天後背背著雙肩包,右肩扛著兩個麻袋,左手提著手提箱,她兩手空空,有些於心不忍的說:“天哥,要不,我拿個手提箱?”
錦天側臉看著她,說:“少來,前麵走著,不許離開我的視線。這點路程這點東西,還需要你拿?出了站,外麵有車子接咱們的。”
花如魚四處張望著,看哪裡都新鮮,兩隻眼睛都看不過來,一個十足的鄉下土妞神情。
錦天看她這樣,不禁失笑。
她看到一旁景觀池裡的植物,對著錦天說:“天哥,京都比咱們家暖和好多,這植物還有綠色呢!都沒有下雪呢!”
兩個人一邊往外走,錦天一邊說:“嗯,京都會晚些,不過也快了,到時候結冰了,我帶你去溜冰。”
兩個人剛一出站台,錦天就看到接他們的人,他對著花如魚說:“七七,前麵,那輛吉普車,就是接咱們的。”
他說完,就對著站在吉普車旁往出站口張望的人喊:“李叔,我在這裡。”
李叔聽到錦天的喊聲,驚喜地尋聲看過來,就要往這邊趕來,被一對祖孫攔住:“同誌,是來接我們的吧?走吧。”
然後,那個老太太就不由分說地拉開車門,帶著小男孩上到車裡。
她看李叔不動彈,還催促道:“同誌,走了。”
李叔都被這莫名出現的邋遢祖孫倆逗笑了,在京都這片地界上,還有人玩這手裝熟占便宜。
花如魚看著前麵的一幕,對著錦天說:“天哥,你看,那兩個人,好像是那個火車上,那個邋遢老太太和她的孫子。”
“嗯,是。”
兩個人幾步間,已經來到車前,李叔剛想拉開車門,拉出那不認識的祖孫倆。
就聽那個老太太看著花如魚,一臉居高臨下,高人一等的樣子。傲慢的對花如魚說:
“喲,真是緣分啊!怎麼的,想坐蹭車啊?可惜,這是專門來接我們祖孫的。
你們倆呀,隻能乾看著,沒你們的份兒。
你們害的我補了一張車票,把錢賠給我,不然,我就叫我在這京城當大官的親戚,把你們抓起來。”
說著,她把手伸向花如魚。
花如魚嫌棄地向後退了一大步,捂住嘴巴。
老太太這回看出花如魚是在嫌棄她,她氣憤的說:“你還敢嫌棄我,我可是八輩子貧農,家裡成分清白著呢!
賠錢,不然,我叫你們好看。”
說著,她又把手向前伸了伸,接著說:“看到沒,這就是來接我們祖孫的人和車,氣派吧?
司機,把他們倆抓起來,不賠我錢,就把他們送農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