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5 章 剖白(2 / 2)

冰涼的指尖輕抵在聽棲的唇上,相允凝嗓音帶了點微啞,神情卻十分寧靜。

“不想要這個嗎?”聽棲聽見他輕聲說道:“什麼都可以的。隻要你想要,隻要我有。”

“……”

“小棲,我時常覺得,值得被你這樣專注而用心愛著的,一定不會是我這樣混賬而專橫的人。”

聽棲就像是上天為他準備的禮物,相允凝為此神魂顛倒癡迷失神,卻又難以抑製地惴惴不安。

他太不值得這件珍貴的禮物了,所以得到饋贈的時候,總是心生惶惶,生怕哪天會徹底失去。

他確實是自私無比的,明知自己半點都不配,卻還是私心想要留下聽棲。

他願為此付出一切代價。

隻是聽棲一聽這話就不開心了:“我不喜歡聽你說這種話,把你自己說得連路邊的草都比不過一樣。”

相允凝反問道:“我哪裡比得過了?”

聽棲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了。

他抿了抿唇,先是問道:“你剛才是不是背著我偷偷……”

橘白青年話還沒說完,就被俯下身來的人淺啄了一下唇,聽棲頗為不滿地推開他,正要繼續說,就又被相允凝親了一下。

聽棲:“……”

頭頂的人沒完沒了,聽棲最後實在無法,隻好認輸:“好好

好,我不說了,不說了還不行嗎。”

相允凝輕輕笑了一下:“好小棲。”

“壞魚。”橘白青年嘀嘀咕咕了一句,又道:“冰冷魚,我覺得你的心理和認知可能出現了一些很大的問題,我有必要給你糾正一下。”

相允凝手肘抵在旁邊的欄杆上,一手撐頭,另外一隻手摩挲著青年漂亮的側臉,描摹著他的眉和喝鼻梁,指尖碰著柔軟的唇,偶爾按下去微微用力,還能從雪白的齒間看見一點隱約的粉嫩。

他看下來的眼神專注而唯一,金發從肩側垂落,在太陽的映照下恍若發光,“嗯。你說。”

其實不誇張地說,這種寧靜而專注的眼神,聽棲

隻在他麵對自己的時候才見過。

配上這張俊美瀟灑的麵容,聽棲見一次心動一次。

聽棲撇了撇嘴,伸手把人攬下來,威脅道:“親一下。”

相允凝便依言親了下來。

……

聽棲有時候實在是很納悶為什麼相允凝總是會得更多,那方麵是這樣,親吻也是。

隻是現在不是說這種事情的時候,聽棲親完終於滿足了,繼續道:“你看啊,你是什麼身份,蓮間域主誒,天帝誒。”

要相貌有相貌,要身份有身份,要實力有實力,要耐心有耐心,不論是作為愛人還是其他身份,相允凝都是十分耀眼的存在。

總說這種令貓討厭的話,聽棲暫且將他稱為一隻很煩的魚。

相允凝抿唇,正欲開口,卻聽橘白青年警覺道:“你不會要說天帝不隻有你一個,我憑什麼喜歡你吧。”

相允凝微微一怔,隨後失笑:“小棲,天帝本來就不止我一個。沒了我,還會有其他人成為天帝。這個世界上有很多容貌一絕、脾氣好、有耐心有愛心的人,我不過是其中平平無奇的一個。”

聽棲不愛聽這種話,開始有模有樣地無理取鬨:“那這個世界上的橘貓都這麼多隻呢,是不是再來一隻容貌比我好、乖巧聽話不咬人,還是貓神的人,你就會喜歡他了?”

“當然不是,”相允凝看著眼前的橘白青年,眼神溫柔,“我方才想說的其實不是這個。”

聽棲在他懷裡翻了個身,嘀咕道:“那你想說的是什麼?”

“……”

相允凝輕輕道:“總會有彆人能成為天帝或蓮間域主,總有彆人容貌脾性都勝過我,總有人比我更無私,更擅長愛人。”

“總有人比我更有優勢,所以……我儘我所能地愛你。”

聽棲眨了眨眼。

這話比之前那種自貶的話來得更順耳好聽得多。

聽棲抱住相允凝的腰,在他腰腹間蹭了幾下,小聲道:“我也是。”

其實……相允凝是不是天帝,是不是蓮間域主,對他來說根本沒那麼重要的。

與聽棲一同經曆過了這麼多事情的人是他,麵上不動聲色關鍵時刻總是沉穩可靠的是他,自己犯了錯或遇人不淑,第一件事是安撫自己而

不是不是訓人責罵(),最後還幫忙收拾爛攤子的人也是他。

其實還有還多還多?(),聽棲知道這些一一列舉出來的話,每一點拆分出去,都會有彆人能夠做到。

可是這些若不是出自相允凝之手,那就失去了全部的意義。

放在聽棲眼前,他都不會多看哪怕一眼。

隻因為那些人都不是相允凝。

他想不到自己有什麼理由不喜歡冰冷魚。

冰冷魚總是說他的愛很純粹,可是相允凝給他的愛同樣無聲卻炙熱,無處不在又恰如其分。

相允凝說他擅長愛人,可是相允凝眼裡總也放不下他自己,他不知道他在彆人眼中究竟有多可靠而安心,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有都招貓喜歡。

這隻壞魚,隻知道日常貶低自己,討厭死了。

“是我錯了。”

金發男人垂下眼眸來,輕聲低語道:“那我可以請求做出一些補償用來彌補你麼?”

彌補還需要請求?

冰冷魚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客氣了。

橘白青年起初並未深想。

然而直到他又被心機的壞魚按在床榻上,若隱若現地掀了半身的衣裳,然後含入口中的時候,整個人這才差點要炸了:“冰……冰冷魚?!!”

漂亮青年差點原地噴氣,身上雪白的肌膚肉眼可見開始漫上紅意,嗓音都微微顫了起來,忍不住伸手推著相允凝的肩膀讓他停下:“你……彆……!”

聽棲耳尖爆紅,語無倫次道:“我的手……我的手還纏著紗布呢,你彆做這種事情……!”

手上纏了紗布,便不適合大開大合的激烈運動,那他做這種事情豈非更合適。

更何況聽棲前爪上的傷勢早就用靈藥治愈了,在小貓前爪上纏紗布也隻是為了防止他醒來之後還要趁著誰不注意又咬自己的前爪。

相允凝無聲笑了一下,另一隻手攥過聽棲推他的手,五指相扣攥在掌心之中。

隨後,便又是一次難以想象的深入。

聽棲喉間發出了一聲嗚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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