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當時就沒好氣,你們內閣是乾什麼吃的?明明已經說了,要押送到北京來,可是這件事情遲遲就沒有實施。朕就是想搞明白,這個案子的真相究竟是什麼?劉建你認為不可行,這原因到底是什麼?”
“劉建沒有給出直接的答複,反而還在不停地辯解,不停地掩飾。究竟想乾什麼?”
“還說什麼,臣不敢阻攔押送這些人到北京,還隻是認為,無緣無故地傳聖旨,事情反而會處置不當,還是等著最終的調查結果出來,最後再做出判斷。”
“這哪裡是一個大臣應該對皇帝說的話,這完全就是和稀泥。對於這樣的回答,朕非常的不滿意,直接就訓斥,就這件小事已經三番兩次,拖著不辦,你還拿我這個皇帝放在眼裡嗎?”
“當時這三個大臣,麵對朕的質疑,火氣也上來了,居然異口同聲地回答,這件事情已經經過司法調查了,都是
“然後用著堅定的眼神看著朕,那意思就是告訴你了,我們就是不聽你這個皇帝的,你能拿我們怎麼辦?”
“這些人心裡想的就是,皇上你以前可是說過,和我們這些三公九卿共天下,現在我看你怎麼說?這人連皇帝的麵子都不給,可想而知,其心可誅。”
“朕沒有辦法,隻能先妥協一下,你們這些大臣啊,千萬不要相信,最好這件事情咱們再調查一下,萬一發生冤假錯案,幾條人命就沒了,這事兒不可以輕信他人。”
“朕當時就明白了一個道理,這些讀書人壓根就不能相信,他們現在已經結黨營私了,他們現在已經敷衍了事了,文官都是不可以被相信的,天底下最沒有良心的就是文官。”
“李東陽居然還這樣講,讀書人未必都可信,這些當官的人,他們道德水平非常高,可以信任的還是比較多,其中有些垃圾,有些問題的,也不過十分之一二。”
“謝遷居然還明確表示,皇上啊,做事應該少數服從多數,一兩個人說的話,根本不值得相信,你還是同意我們大多數人吧。”
“朕差點沒活活氣死,當時就發火了,這是東廠調查出來的結果,你們居然有膽子欺騙皇帝,你們難道真的不怕死嗎?”
“劉建當時還給自己找借口,這個案子的人證物證都在遼東,距離遙遠,按照皇帝你說的辦法,隻會勞師動眾,浪費公帑!”
“朕當時就直接拍桌子,直接爆了粗口。這樣的大案要案,哪怕就是上千人,也得給我帶到北京來,如果這件事情都搞不明白,以後哪個武將還願意替朝廷賣命!”
“話說到這個份上,就等同於揭開了最後的遮羞布。朕這個皇帝已經跟大臣撕破臉了。內閣現在才明白,皇帝壓根就不是為了查案,也不關心所謂的真相,這顯然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項莊舞劍意在沛公。”
朱佑樘說到這裡哈哈大笑,“內閣從來沒有見朕發火,你菩薩還有三分,朕怎麼會輕而易舉的結束。內閣三個人,終於慫了,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但還是給自己找了一個借口。”
“他們三個說,臣沒有高明的見解,也是為了皇上能夠賞罰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