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謝懷風,該不會是彆人扮的吧?
剛聽到這話的時候,沈柚煙還有些緊張,結果學習了幾天,沈柚煙才放心了下來。
說是什麼一對一私人教學,其實也還好。
謝懷風是真的在認真提升他的實力,並沒有做什麼。
沈柚煙依舊和以前一樣,每天待在靈溪峰,但是醒來後多了一項任務,便是提高修為。
他之前雖然學習了清虛子靈師與修士雙修的法子,但是裡麵隻有結合一者的辦法,修士和靈師的修煉,他還是學的涿光的法子,有關修士得修士,更依賴於謝懷風在遊戲裡一些教導。
那時候沈柚煙也沒想到自己會進入遊戲,所以就算謝懷風這個老師的教導再怎麼珍貴,事關修煉方麵,其實也沒有習得太多。
也就是當初謝懷風不知道為何,突然要他背下一段心法,沈柚煙當時覺得奇怪,卻還是在他的督促下真的背了下來。
事後自己回憶起來都覺得離譜,被朋友得知更是笑了許久。
畢竟見過跟紙片人談戀愛,寄托感情的,但是被督促著學習的,他也是第一個,還居然真的認真背下來了。
說出去恐怕也沒人相信,誰知道到了遊戲裡,沈柚煙試著修煉了一下,還真的有用,也成了他修士方麵少有的修煉資源。
隻是自己野路子修煉到底不如天下第一的仙尊親自教導,僅僅是幾天的指導,沈柚煙便覺得自己的修煉速度突飛猛進,本來就因為修為清零提升快速的實力,現在更是抑製不住,一躍到達了金丹大圓滿。
眼看著就要突破了,才被發現的謝懷風製止。
“收束你的力量於丹田,將其壓製。”不知什麼時候,兩人距離接近,沈柚煙一抬眼就是謝懷風那張英俊的麵容。
一根手指點在丹田的位置,具體有沒有收束力量沈柚煙不清楚,但他臉確實紅了。
不好意思偏移開視線,沈柚煙卻還能感覺到落在臉頰上的細致觀察。明明之前還是守禮的君子,可如今有了教學的借口,謝懷風一下子便多了些侵略性。
身體不自覺微微後仰,卻感覺一隻手落在腰後,帶著他靠近了一些,這才聽謝懷風提醒道:“寧神,莫要胡思亂想。”
究竟為什麼會胡思亂想你自己不清楚嗎?
沈柚煙略帶怨氣的小眼神落在他的身上。不等他控訴出來,謝懷風卻已經先一步退後一步,又拉開了兩人的距離,仿佛剛才那瞬間的過界行為隻是沈柚煙多想了。
才怪!
不大高興看了謝懷風一眼,沈柚煙卻還是隨著心法開始掐訣,壓製過於突飛猛進的靈力。
遊戲裡不會有渡劫一說,可是到了修真界,金丹期突破元嬰也是一個門檻,最起碼得等他做好準備,有了自保能力,才能好好渡劫。
屋裡重新恢複寧靜,謝懷風坐在一旁,目光全都落在沈柚煙身上。
手指微微揉搓指腹,謝懷風回憶著剛才近距離接觸時,沈柚
煙的一舉一動。
因為近來經常點明心香,少年身上也沾了淡淡的香味,與自身溫暖的氣息交融在一起,像是那天回身看來時,靜靜綻放的蘭花。
謝懷風現在格外慶幸,那日自己主動開口,將沈柚煙以教導的名義留了下來。
教導修煉雖然也是本意,可若是沒有這點,他也不會發現,沈柚煙對他似乎還是同以前一樣,也會因為觸碰耳紅,會下意識想要關心他。會緊張,會羞澀。
一點點的不同都讓他欣喜若狂。
尤其是在發覺對方修煉的心法並非涿光弟子修煉心法,而是他教導的那篇以後。
當初相處越發久了,他便不滿足於兩人隻是通過那“遊戲”見麵。偶爾也想著,沈柚煙若是修煉,便也能延長壽命,找到相見之法。
所以,他難得強硬要求沈柚煙學會那篇心法。本以為少年會拒絕,卻不想對方隻是奇怪了一下,然後真的陪在他身邊,每天背那些對他來說稀奇古怪的詞彙。
偶爾還有兩句抱怨:“我這次真的犧牲老大了,要知道自打出來工作,我多久沒有背書了,遊戲公司夠了,居然真的在遊戲中獨創了一篇功法……”
一邊碎碎念,一邊卻牢牢都記了下來,隻是偶爾上線的時候,會撒嬌說讓謝懷風賠他的臉麵。
“現在他們都笑話我。”嘟嘟囔囔靠在謝懷風的肩膀上,沈柚煙拿起竹簡,看了一眼,偶爾念兩句,又縮回他的懷裡,像是不耐煩再看第一眼,但是藏起來的臉頰會偷偷看謝懷風,暗示意味十足。
謝懷風便明了他的意思,順手從他手中接過竹簡,耐心念了起來。
其實都是些他已經記住的東西,沈柚煙卻喜歡看他拿著竹簡念出來,好像這樣,自己也算是陪伴著他學習一樣。然後隨著謝懷風的讀書聲,一點一點記下內容。
偶爾累了,也會靠在他懷裡就休息起來。
這個時候,謝懷風才敢主動去觸摸他,免得那奇怪的法器又提醒對方,他的好感度加一。
隻是可惜,沈柚煙那邊靈氣匱乏,並非可以修煉之地。
那心法也沒有了用處。
沒想到到了這邊,對方卻依舊記在心裡。
這一等就是兩個時辰,落日餘暉大片灑進了宿煙宮,沈柚煙才睜開眼睛。
他是個很聰明的人,否則也不會主動去試驗靈虛子那大膽的創新之法,如今學習壓製靈力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靈力收束以後,也沒了之前那橫衝直撞迫不及待要突破的感覺,沈柚煙鬆了口氣,這才發現謝懷風居然還一直坐在對麵。
“師……您一直等在這裡嗎?”當著謝懷風的麵,沈柚煙改口,卻也喊不出師尊,隻能用偶爾會用到的敬稱。
當然,以往這敬稱多用在撒嬌的時候,比如“您肯定會答應的對不對”諸如此類的話,這時候卻單純就是找個稱呼。
這幾日謝懷風在他這裡得到的反饋增多,心裡也好受了些,儘量讓自己不要在意。
隻是卻再次拉近了兩人的距離,看沈柚煙像隻受驚的貓一樣微微炸毛,繃緊了身體,這才眸中含笑捏住了他手腕寸關尺三部,檢查起了沈柚煙剛才修煉帶來的效果。
原來是把脈。
沈柚煙放鬆下來。
他還以為謝懷風終於受不了,要訓斥他這逆徒了。
之前他修煉完謝懷風也會把脈,沈柚煙也不知道這方法是不是有什麼依據,不過謝懷風既然這麼說,那總不能故意騙他。
雙腿百無聊賴地晃了晃,趁著謝懷風心神全在給他檢查上,沈柚煙偷偷去看他。
謝懷風無疑是極為英俊的,不然沈柚煙也不會對他“一見鐘情”,此時再看,便覺得隔了層遊戲到底比不上親自見麵,不自覺出了神,等到謝懷風鬆開握住他的手,沈柚煙才急急忙忙移開視線。
卻不想謝懷風又攤開手掌,示意他遞過來另一隻手腕。
“另一隻也要檢查啊。”不自覺用了以往撒嬌的語氣,沈柚煙頓感習慣這東西不好改,趁著謝懷風還沒有反應過來,將另一隻手腕塞到了他的掌中。
手腕很細,謝懷風輕鬆便能握住。
他也確實這麼做了,然後才後知後覺記起,他的本意隻是把脈,剛才那樣逾越了。
雙方視線輕輕觸及對方,又迅速離開,謝懷風重新把脈,隻是這一次,接觸到的皮膚卻仿佛都滾燙了起來,讓沈柚煙的心也跟著跳了跳。
完全不受控製。
第一次的把脈結束得很快,謝懷風說了不少,大意是沒有問題,沈柚煙再鞏固基礎,等到即將前往樂遊城的時候便足以突破了。
沈柚煙時不時點頭記著,隻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雖然也記下了一些,但是全憑借記憶,再具體的也沒時間去理解。
他腦海裡還是剛才那突然的一幕,謝懷風還在耳邊說話,根本就凝聚不了心神。總感覺對方要是再待會,他耳朵便可以燙蘑菇了。
好在謝懷風也沒打算一直擾亂他的心思,講完修煉之事,又開始說起了其他安排。
“修士一道我略有經驗,但是在靈師修煉方麵,你還得與前輩學習一些。”
聽到前麵沈柚煙還在想謝懷風又在謙虛,你都是略有經驗了,那修真界的修士就是牙牙學語的兒童了。聽到後麵,他終於精神集中起來,好奇問道:“哪位前輩啊?”
他當然不覺得自己有個好天賦就能強過所有人,不過之前教導他們的都是學堂的講師,謝懷風不至於不知道,所以剛才說的人肯定不是講師那麼簡單。
“是內門的弟子。”之後沈柚煙一行人要同內門弟子前往樂遊,現在接觸一下,既是從他們那裡了解到此次解石大會的消息,也是提前相處,增加彼此了解,免得到了樂遊才出矛盾,反而不美。
沈柚煙眼前一亮。
他正好也對涿光的內門弟子感興趣,謝懷風這個提議可以說是到了他的心坎上。
也正好趁機了解一下,涿光山現在靈師青黃不接的程度到了
何種地步。()
那什麼時候見麵啊,明天嗎?沈柚煙摩拳擦掌,已經興奮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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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明日卯……辰時,你來蒼霞殿找我。”謝懷風本打算說卯時,但想到沈柚煙習慣難改,與他以往休息時間不同,便推遲了一些。
沈柚煙答應了下來,隻是有些奇怪。
他自己去就好了。按照謝懷風的說法,其他弟子也會前往內門,怎麼謝懷風反而讓自己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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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天一早,沈柚煙終於明白了原因。
麵前人依舊是謝懷風,隻是模樣卻已經全然不同了。
換上了一身內門修士的裝束,再搭配上平庸了幾分的麵容,但凡不是極為熟悉謝懷風的沈柚煙,都認不出來麵前人居然是那靈溪峰上仙尊。
所以,謝懷風現在已經不限於變成動物了嗎?
便是說出去,恐怕也沒人信,仙尊會偽裝成涿光弟子的模樣吧?他何至於如此紆尊降貴呢?
沈柚煙無奈看著對麵的人:“這樣真的沒問題嗎?”
“我得保護你。”雖說普通了幾分,卻依舊出眾的麵容露出笑意,“畢竟你對涿光很重要。”
還得感謝那些風言風語。
涿光山難得出現的天才,本該就有修士貼身保護著。之前他們隻和淩宸一個修士搭配的組合才是奇怪。
“你明明知道我不止是靈師。”
“表麵確實如此,但是保護必不可少。”謝懷風近來已經察覺到他的放縱,如今手指沒忍住撫上他的發頂揉了揉,“你本該受此重視,不必有負擔。”
他才沒有負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