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才來初潮已經算晚的了,她前一陣子還懷疑自己是不是有啥毛病來著。
再磨蹭一會兒他是不是就睡著了?
唉,算了,他也不是那好糊弄的性子。沒見裡間的燈都亮起來了嗎?再讓他走一會兒樓下都得找上來說他擾民。
田世舒推門進去,吳浩然已經脫了外衫,散著發,叉著腰等著她了。
“怎麼了?”這一晚上也沒點燈,這會兒即便在燈光下,才發現這人的臉色不大好看。
“出了點小狀況,那個啥,我得去外間睡,你好好休息。”田世舒說完就想走。
“是不是受傷了?哎呀,我也是粗心,怎麼沒發現呢!快告訴我,傷哪裡了?”
折騰了半個晚上的田世舒這會兒有點累,還有點惡心,還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伸手攔住他,“哎呀,沒傷哪!就是……從今往後咱們真要講究個授受不親了!”
“啊?啥?”
“哎呀!說了你也不一定懂!”
吳浩然見她有點煩躁,隻好把人懟到床上,“分開睡也得是你在裡間,你臉色這麼差,真沒事兒?”
“沒事!”
“那我出去了。”然後一步三挪的往外蹭,田世舒眼不見為淨,翻身向裡。
“其實……你說說看唄,萬一我懂呢?”他又坐到了床邊,還給她拉了一下被子。
“滾蛋。”
“好嘞。”
然後貼心把燈熄了,才走了幾步,然後就聽哐地一聲,某人撞在了門上,嘶嘶哈哈著出去了。
田世舒聽得好笑又覺得好疼,迷瞪了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吳浩然卻實實在在想了一遍發生的事,也沒猜明白究竟是什麼讓人迅速變臉。他發誓他剛剛在她臉上看到了發怒的前兆。
這個人看似冷清,實則是個熱心又好脾氣的人。隻要你肯主動些,她是不大會拒絕的,可剛剛他也沒說什麼呀,怎麼就要發怒了?
委委屈屈地吳浩然剛打了個盹,縣衙又來查房了。
“有人投訴你們夜裡不睡覺瞎折騰,你有何話講?你們不是夫妻嗎?怎麼分開睡了?”
吳浩然把文書收起來,“大人,學生夫妻的文書可有問題?”
“那倒是沒有。”
“學生在自己房中製造了一些動靜可犯法?”
“雖然不算錯,不過……你們可一直在房裡?”
“您也說是夜裡,都宵禁了,我們能去哪?我們昨日一整天就沒出去,小二可證明。”
“那為何半夜會有重物落地的聲音?”
“您看!昨日夜裡學生撞在了門上!”吳浩然一指額頭,一臉晦氣地解釋,“學生內人昨夜病了,學生照顧她,所以才走動多了,這也不行嗎?”
幾個兵士見他額頭青痕忍不住想笑,又聽是那個漂亮女人病了,也有三分同情,七分不信,便道:“不如早點去醫館看大夫。”
吳浩然擺手,“好不容易才睡了,等她睡好了再去。”
幾人不懷疑這夫妻是那飛簷走壁殺人放火的賊人,不過是好奇他們二人為何在此時來資陽。雖然他們說是遊學路經此地,可誰會往戰區跑還不張羅走?
幾人交代了幾句便走了。這縣城連續兩天都有大幺蛾子,縣令不得不出來主持政務,所以他們的日子更不好過了,整日在外奔波,幾乎沒有休息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