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樂啊,你說田大學士到底是為女兒出氣還是真心為朕考量啊?”
他怎麼感覺自己是把刀呢?
喜樂:能不能讓我安心當個奴才?
“陛下,依奴才的淺薄見識看,這田大人為女兒出氣也是有的,為陛下考量那也是真心的。”
“為什麼?”他不過隨口問問,沒想到他還真回答了。
“若僅僅是為女兒出氣,讓田驕大人去大牢把人揍一頓就行了,難道黃大人能攔著不成?奴才可聽說當天那小子就被二十揍挺慘。”
“你還彆說,田家人還挺冷靜。”
田家不冷靜的田驕正在督促手下查三年內新落戶的女性,上至六十下到三歲,無論貴賤,都要查個底掉。
那小吏先後從崔家接出來五名女子,皆是旁支,都是進京博富貴的,卻沒想到都進了崔浩的虎口,連命都丟了。那小吏說名單是由旁人給的,他隻負責接人和聯係崔家。那人和他也是萍水相逢,那日輸了錢,正不知該怎麼堵這個窟窿,那人說他有一份工請他做。
崔浩則說那人是他夢見的人,是幫他圓夢的。
田驕揉揉額頭,交代下屬,“你們細點查,隻要有一絲不對勁的就摘出來,我去巡捕房一趟。”
黃政、黃和正在一處說話,見他來了,便問:“有收獲?”
田驕搖頭,“我是想問問賭坊可都查了?”
“黃通正帶人查。”
“有沒有找大夫問問什麼藥讓人迷失心智?要不要給崔浩找個大夫查一下?”
政和兩人對視一眼,黃和起身,“我馬上去請一位禦醫過來。”
黃政給田驕倒杯茶:“怎麼想到給他看大夫的?”
“二十說過崔浩做事像個傻子,屬下覺得崔家再如何不至於把個缺心眼的當寶吧?”
“查戶籍太慢了。”田驕忍不住抱怨。
“如今時間不是問題,陛下的意思是要做細,嚴查京畿。”
“屬下明白。”
兩人說了兩句就散了。
內閣值班處。
冉子牛來到田大學士跟前,“田大人今日倒是沒去國子監?”
“首輔大人”田立人起身行禮,“總不好讓幾位閣老總替我值班,偶爾我也得做點事。”
“田大人自謙了,幾位大人都體諒你國子監事多,內閣這邊少排一些也情有可原。”
“多謝諸位大人,田某厚顏了。”
“田大人”高閣老忽然高聲問:“田大人今日是為女兒出氣還是為平民打抱不平啊?”
“我女兒一向有仇當場就報了,至於今日這案子在下不過是儘臣子的本分。”
說完,又朝首輔大人作揖,“那今日就辛苦冉首輔。”說完起身往外走。
梁國公起身,“田大人慢行,本官也下值了。”
冉首輔對高閣老一笑:“這田大人不簡單呐,我們都小瞧了他啊。”
一個接手全是窟窿的國子監的祭酒,史無前例的進了內閣,孤立無援又不落下風,誰能說此人簡單,他們都看走眼了。
“主要還是上意如何。”高閣老提醒。
冉子牛點頭,然後說道:“你也回吧,今夜我留守。”
高閣老心中不屑,不過也沒說什麼,回家睡覺多好啊,留下不就是想借機巴結皇帝?
可惜這位首輔還看不明白,咱們這位新帝可不吃這一套,他到底是老咯。
江山代有新人出,一代新人換舊人。
他得想想什麼時候下冉家的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