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首輔的位置?
梁國公是外戚不可能讓他坐上那個位置,太傅自打接了主考的工作就不怎麼參與政事了,這屆主考就是給自己的一生政治生涯畫上個圓滿的句號,誰敢不給他這個麵子?田大人太嫩不做考量。
那就隻有自己了,可自己雖然也頂著個大學士的名頭,可實權太少了。聲譽不如太傅,權勢不如冉子牛,看來下屆科考的任務得爭一爭了,還有吏部的人選……
高閣老高功一路打著小算盤到家了。
“我看咱們府裡每日用度都太誇張了,從明日起各處裁減三分之一,就從我做起吧。”
他來到夫人處,說了自己的想法。
“母親那也減嗎?”
“母親都那麼大歲數了,就算了。還有咱們家的孩子們都拘在家裡上學,不準出去亂跑。”
“老爺,可是出事了?”
“嗯,吏部崔家栽了,咱們家也要謹言慎行。內宅你給我管住了,你讓人把那幾個不成器的給我叫到書房。”
高夫人眼皮跳了跳,這還真是大事,自家兒媳和崔家可是有來有往的。
朝中的風吹向各家,真是幾家歡喜幾家愁。
梁國公以為有和田立人同殿中毒的情誼,貌似這家人和二兒關係不錯,自然要親近幾分,便道:“永樂郡主嚇壞了吧?明日讓我兒過去,她們小姐妹一處玩玩鬆散鬆散。”
田立人望著長長的夾道,“這道也太長了些。”
“梁國公說什麼?噢,你說小女啊?昨日出了這事兒也是嚇著了,覺得這京城不待也罷,今天由人陪著回老家去了。”
梁國公:......你們家這速度也太快了吧。
“哦哦,也好,小女孩嘛,誰遇到這事兒都過不去。”
就睜眼說瞎話唄。一個能把人腦袋紮穿的人,能怕個登徒子?
“昨日郡主怎麼會和二十在一處?”
“嗯?噢,他們本就是舊識,便一起去衙門找老二。”
就說是不是去找老二的?沒毛病吧?
田世舒不知京城的一團亂麻,正伸出頭和吳浩然說話。
“你累不?要不你躺會,我來趕車?”
吳浩然笑望著她眼角的幾處皺紋,忽然想起一物,伸手從懷裡掏出來,“昨日忘給你了,總不能一直戴金釵,我見這個還蠻適合你這個年齡的就買了。”
“哇哦琉璃的!”田世舒歎息,“好東西啊!”
“叫什麼星空,我給忘了”吳浩然見她喜歡解釋。
“你在哪找到的?”
“北城有家琉璃坊,以後帶你去,那裡還挺好玩。”
“好,幫我插上。”
“好看。”
“我好看還是釵好看?”
“你好看。”
田世舒完敗,縮頭回去檢討,爭取下次贏回來。
跑了一日,夜幕尚未降臨,他們便投宿驛站了。
“主子,明日咱們就出京畿了,路上情況複雜,咱們得提高警惕。”驛站裡,十七報告了前邊的情況。
田世舒點頭,車匪路霸什麼時候都有,還能因噎廢食不成?
“你們算術算得如何了?”
“還得再算算有小數的。”金薪也沒想到還得重新學算術,好好的算盤為啥不給用?
“倒也不用這麼嚴要求。明天金薪、冬雪和我一車,帶好筆墨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