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對這個分布很滿意。
今日大朝會公布了進士錄入一百二十人,為曆年之最,剩餘八十人為同進士。接下來便是禦街誇官,今年三甲年紀太輕,這街道想不擠都不行,田世舒都想放棄湊這個熱鬨了,誰知小姐妹下帖子約了。
我可憐的盈盈姐,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田世舒沒有替人牽紅線的心腸,單純湊熱鬨。可惜她們出來得遲了,沿街的酒樓都滿座了。
田世舒問:“今天非看不可嗎?”
張盈盈點頭,“如此盛會,怎能不見?”
“成吧,你彆後悔哈。”田世舒把紙扇一合,“走吧,去我的鋪子。”
“你那鋪子就一層,怎麼瞧得見?”田世舒斜眼看她,“要扔鮮花嗎?”
“要。”
“那就趕緊買,一會兒隊伍過來了。”其實哪有那麼快。
張盈盈挎著一籃子亂七八糟的花,站在成衣店的門口,蹺著腳焦急的說:“怎麼辦?我看不見啊。”
“不用急,我有辦法,保證你的花都不會浪費。”
一會兒鳴鑼聲傳來,“來了來了。”張盈盈恨不得把前邊的人都打倒。
“過來。”田世舒一把摟住人,在牆上借了把力,把人帶上了房頂,伴隨的是張盈盈的尖叫聲,所有人都抬頭尋聲望了過來。
田世昌恨不得瞎掉,邢文傑笑起來:“田妹妹越發活潑了。”
“彆捂臉了,人要過來了,你扔不扔花了?”田世舒推了一下小姐妹,“你要扔誰?”她可要瞄準了。
“你你你大哥。”
“你竟然認識我哥!”田世舒抓了一把花站起身,“大哥,大哥,看這裡。”
張盈盈含羞帶怯挑著大朵的花扔了過去。
田世昌含笑伸手接了一朵。
田世舒愣了愣,哎呀,什麼意思,然後掄起胳膊砸了過去。
妹妹這暴風驟雨的愛啊,真是好難消。
同樣難消的還有邢文傑。
“邢大哥,有本事彆躲。”田世舒還是要雨露均沾的。
有她帶頭,張盈盈放開了許多,當然還是沿街的姑娘大娘更放得開。什麼帕子花苞香囊都敢扔。
“你你你,你再敢拿石子砸人,我就把你送官。”田世舒坐在上頭用大棗砸到一個男子的頭上,提醒道。
維持秩序的步兵營一聽有人敢扔石子,立刻過來詢問,那人嚇得趕緊跑了。
接下來的幾天會陸續公布進各部的名單和外派的名單。剛剛結束聖賢教育的書生們搖身一變,變成推銷人員,隻為給自己謀個好出路。
這屆科舉的最大贏家無疑是田家,參加科考的七人考進前百的有六個,剩下的那個自然是同進士。
田驕率先拋出橄欖枝,“秦兄若是想留京要不要考慮來我們保甲局,彆的不敢說,怎麼也保你一個從六品的稽查員。”
秦晾趕緊道謝,“有機會自然是想留下的,不過這樣是否合規矩,彆給你造成麻煩才是。”
“那都是小事,你若同意明天跟我去找我們頭兒。”他這急需個能乾活的副手,越早到崗越好,於是秦同誌雖然考試沒考過師兄弟們,卻在就業方麵略勝一籌。
九門提督這個熱灶還有他挑的份嗎?況且這個職務就是辨認戶籍的真偽,這有什麼難度?自己還有大把時間寫寫畫本子補貼家用,這不是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