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我嫁到了賈家以後,除了生棒梗的時候你沒讓我乾活,生小當跟槐花你把我當人了嗎?”
“寒冬臘月我還沒出月子,可你居然讓我給你洗衣服。”
“還有自從東旭走了以後,我一個人為了這個家當牛做馬。”
“可你呢?”
“五十歲就直接養老了,你說你在家老老實實帶孩子也好,可你非得教唆棒梗去偷東西,孩子的一生直接都被你毀了。”
賈張氏聽完秦淮茹的話直接愣住了,此刻“孩子的一生都被你給毀了”這句話,反反複複的出現在她的腦海中。
“不,不是我,那都是傻柱,要不是他們家總拿好東西回來,我怎麼會讓棒梗去拿,這都是你們的錯。”
“還有你,要是你能夠有本事弄回來吃的,我們又怎麼會去拿傻柱家的東西,這不怪我。”
“這~”
異變突起,賈張氏原本紅潤的麵龐突然變的慘白,跟著她直接就癱軟在了床上。
“不,不是我~”
小當看到這一幕,哭著把半個包子塞到賈張氏嘴邊。“奶,你再吃一口吧!”
可現在的賈張氏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了,她慢慢的舉起手想要接住那半個包子,可手剛舉到一半,突然就無力的垂了下去。
“奶,奶奶你怎麼了?”
距離最近的小當泣不成聲的搖晃著賈張氏的胳膊,槐花也跟著過去哭了起來,但是秦淮茹卻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彆哭了,小當你去前院把你二爺爺找來,槐花你去後院把你一爺爺叫來。”
小當跟槐花沉默了片刻,這才不情不願的起身走了出去,但秦淮茹剛回頭看了一眼,就被賈張氏的樣子給嚇的差點直接暈了過去。
因為這賈張氏居然瞪著眼睛,正死挺挺的盯著秦淮茹,饒是秦淮茹有心理準備,可也被這一幕給嚇了一大跳。
“小秦,怎麼了?”
這時候閻埠貴跟劉海中聯袂走了進來,秦淮茹緩了緩心神。
“我婆婆,她,她走了。”
劉海中聞言不免有些兔死狐悲之感,雖然這賈張氏不是個好東西,可畢竟一起生活了這麼多年,現在她說死就死了,難免讓兒子都不在身邊的劉海中心裡一陣唏噓。
“小秦,現在這情況葬禮是彆想了,你還是趕緊去聯係棺材鋪,明天一早大夥幫忙把她給安葬了。”
秦淮茹一聽還要買棺材,心裡頓時就有了新的主意。
“可是我們家的情況大夥都知道,您說我去哪裡找這買棺材的錢啊?”
劉海中頓時語塞,原本升起同情心頓時煙消雲散,秦淮茹一看劉海中打了退堂鼓,乾脆把希望都放在了閻埠貴的身上。
可閻埠貴那是四合院頭號算盤精,他怎麼可能被秦淮茹給算計了。
“小秦,我看你還是先給她換上壽衣,然後再想想怎麼處理後事吧,至於其它的我們也無能為力。”
“可是二大爺~”
閻埠貴壓根沒給秦淮茹機會,說完這句話轉頭就走,劉海中反應也不慢,這老二都跑了他還在這當個屁的顯眼包。
秦淮茹眼看兩個人都跑了,再回頭看了眼賈張氏那副死相,她趕緊拿了件破衣服蓋在了賈張氏頭上。
“小當,剛才你奶奶是不是給你了什麼東西?”
小當聞言頓時警惕了起來,剛才的悲傷也都跟著煙消雲散。“媽,你什麼意思我沒聽懂。”
“不是,你奶奶真的沒給你東西嗎?”秦淮茹目光灼灼的盯著小當說道,隻不過她實際上也沒聽見賈張氏之前說的話。
之所以這麼問,就是想詐一下她看看能不能榨出來點油水。
現在眼看小當一問三不知,她又把目光看向了槐花,但是槐花這會一直在那抹著眼淚,根本就沒功夫去看秦淮茹一眼。
秦淮茹無奈,隻好轉身準備去找閻埠貴他們幫忙,最好是連夜把賈張氏給埋了,要不然這大晚上的她總感覺背後涼颼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