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任青悅坐在榻上,衣衫不整,而顏昭抱著任青悅的衣服趴在地上不起來。
南宮音:“……”
房間中陷入詭異的沉默。
任青悅頭
皮發麻。
如果是被旁人撞見這一幕,她好歹還能解釋一下。
可對方是南宮音,是顏昭另一個娘親。
這意義就完全不同了。
不管怎麼解釋都很奇怪,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會越抹越黑。
任青悅百口莫辯,同時又心虛不已,像做什麼壞事被長輩抓包,尷尬得想找條地縫鑽進去躲起來。
南宮音顯然見多了風風雨雨,麵對這樣的情況,竟然神色如常。
她看向任青悅,語氣平靜:“昭兒是什麼時候醒的?”
任青悅下意識攏緊身上的被子,硬著頭皮回答:“就剛剛。”
南宮音點點頭,抬袖將顏昭從地上扶起來,又問:“你趴在地上做什麼?身體有沒有不舒服?”
顏昭鼻子撞得紅彤彤,回答:“我被師姐的衣服絆倒了,除了鼻子疼,沒有不舒服。”
任青悅:“……”
南宮音靜了一瞬。
任青悅眼角餘光似乎看見南宮音嘴角顫了顫,但轉眼又恢複如常。
大概是她看錯了,南宮音可是魔主,魔主怎麼會笑話她呢。
南宮音平靜地接受了事實,儘管這話聽起來有些荒唐。
她將雙手背到身後,一本正經地說:“你們繼續,當我沒來過。”
說完,轉身要走。
“不是這樣的!”任青悅情急之下脫口而出。
南宮音腳步一頓。
顏昭扭頭看向師姐:“就是這樣啊。”
當著南宮音的麵,任青悅再羞再惱也不好直接上手揍人,隻能故作凶惡怒瞪顏昭:“你閉嘴!”
顏昭撇嘴。
師姐還是睡著了溫柔,醒來好凶哦。
任青悅掀開被子,落地就重新穿好了衣裳,語速飛快地解釋:“我昨晚不小心睡著了,阿昭送我去床上躺著,我不知道她會突然摔倒。”
南宮音眼底劃過一抹笑意:“嗯。”
任青悅暗惱,被南宮音似笑非笑的眼神盯得臉頰爆紅。
當下也不再多說,轉身快步走出房間。
信不信的,隨便吧!
任青悅前腳剛踏出房門,身後南宮音便朝顏昭招手:“昭兒,過來。”
顏昭乖乖起身,來到南宮音麵前。
南宮音摸摸顏昭的腦袋,問她:“摔疼了沒有?”
顏昭戳戳紅鼻頭:“疼。”
南宮音故意刮一下她的鼻子:“該,誰讓你自己不小心?”
顏昭疼得嘶一聲,不高興地吐出舌頭,朝南宮音做了個鬼臉。
見她醒來後個性恢複正常,與先前判若兩人。
南宮音稍作思量,問她:“你還記不記得玄黃秘境中發生的事?”
顏昭疑惑:“你說的是哪一件?”
南宮音沉吟,道出一個關鍵詞:“小金受傷。”
聞言,顏昭臉一沉。
她神態的變
化非常明顯,連帶著屋內氣壓也跟著下降。
顯而易見,她還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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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顏昭並未發作,板著臉沉默片刻,眼底那點戾氣又消散了去。
“記得。”顏昭如實回答。
南宮音明知故問:“你很生氣?”
顏昭點頭,誠懇地承認:“生氣。”
南宮音握住她的手,溫聲問道:“你想報仇嗎?”
顏昭抿唇,她心裡第一時間浮現上來的答案是:想。
但與此同時,她好像聽見阿娘柔和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記住,不要為我報仇。
不要報仇。
顏昭抬起眼眸:“我想先找到救它的辦法。”
南宮音微怔。
隨即,滿腔擔憂都化為釋然。
這一刻,她十分確信,她的擔心是多餘的。
昭兒畢竟是顏元清的骨肉。
顏昭說完,見南宮音不說話,她便主動發問:“你傷好了沒有?還疼嗎?”
南宮音垂眸輕笑:“不疼了。”
銀刃貫穿南宮音身軀那一幕又浮現在顏昭腦海。
那一瞬間,她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裡,好像有什麼東西,和南宮音的心臟同頻跳躍。
這樣無形的聯係,讓她本能地感覺親密。
於是顏昭揪住南宮音的袖子,邀功似的開口:“阿音,我已經替你報仇了。”
傷害南宮音的人,被她殺死了。
南宮音冷峻的麵孔柔和下來,唇邊勾起一抹笑:“嗯。”
她正兒八經向顏昭道了謝,顏昭很是受用,笑眼彎彎。
“還有一件事。”
顏昭忽然豎起手指,說得煞有介事。
南宮音垂眸,神情溫柔:“怎麼?”
“咱們打賭我贏了。”顏昭理直氣壯朝南宮音攤手,討要法寶,“你要兌現約定。”
南宮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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