薬冷冷說:「魔族第一小人,永恒界最怕死的神,膽小,懦弱,無恥,下流......」
 大黑狗眼睛微眯,被這般說,也不氣,畢竟朱雀陳述的本就是一個不爭的事實。
不對,不能說是事實,隻能說,世人確實是這麽看它的。
可它卻從不在意彆人怎麽看它,更不在意彆人如何議論。
即便當著它的麵說,它也不會動怒,愛怎麽說,就怎麽說,自己又不會少塊肉。
隻是打趣道:「知道的還挺多~」
薬餘光瞥了他一眼,寒的出奇,眼眸中,找不到半點善意,隻有嫌棄。
「我聽過的更多,可惜沒一句好話~」
大黑風輕雲淡道:「沒事,我反正也沒想過要當好人。」
「壞人是很多,可壞成你這樣的卻不多。」薬說。
大黑狗側目盯著薬,問道:「然後呢,你想說什麽?」
薬壓了壓眉,開門見山道:「那我就直說了吧,上古紀元,永恒萬族爭鋒,被滅族的,多了去了,可被自己人滅族的,你的種族是頭一個。」
「你的神位怎麽來的,你自己清楚,為成神明,不惜吞噬整個種族,嗬~這事聽起來都覺得荒唐~」
大黑狗一聲不吭,可是眼中卻是悄然間劃過一絲痛色,顯得與他平日間玩世不恭的樣子,是那般的格格不入。
薬漫不經心的繼續說道:
「我不知道,你為了什麽跟著許輕舟,我也不清楚,許輕舟為何會那麽自信,覺得你不會背叛他,不過這都是他的事情。」
「可許輕舟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想他被小人背刺,更不想它被人賣了,你懂我意思否?」
大黑狗隻覺得可笑,彆說自己沒想過,就是想,也要能行啊,自己的小命還捏彆人手裡呢。
就是你恩將仇報,自己也不會背信棄義。
一翻眼白,淡淡道:「所以,你是來警告我的咯?」
薬並沒有掩飾,坦然道;「你可以這麽覺得。」
「嗬——多此一舉。」夢魘吐槽道。
薬眼眸一沉,一絲戾氣自眼中閃過,周身靈能暴躁不安。
大黑狗察覺到空氣中徒增的殺氣。
雙眸一凝。
「我草~」
還沒反應過來,一隻纖細的大長腿便已經貼到自己的麵門上。
隨後腦袋一沉。
尚且不等應對,它整個身子就被一股恐怖的力道直接給掀飛了出去。
像是一顆離膛的炮彈,覆水難收,起落間,便就掉進了靈江中。
嘭~
嘭~
一聲空間炸裂,一道浪花千重。
江岸上風嘯,嗡嗡而鳴,江麵上濺起的水花足足數丈有餘。
很快。
也很突然。
大黑狗就被一腳踹進了靈江中。
江岸上,薬淡然收腿,眼神漠然,冷冰冰的,望著那片水麵,平靜異常。
不大一會,大黑狗爬上了岸,狼狽不堪,就像是一隻落水狗,實則也是一隻落水狗,罵罵咧咧道:
「我草,你有病啊,說事就說事,你踹你作甚,君子動口不動手的道理,你不知道嗎?」
它很憤怒。
可是它知道,它打不過這頭大鳥,所以它隻能憋著,也隻能嘴硬了。
薬望著它,說道:
「我本來就不是君子,我是女的。」
「靠,有病~」夢魘憤憤,暗淬一口唾沫。
薬不以為然,冷冷的望著它,說道:
「剛那一腳,是替蘇涼涼踢的,你打她一拳,我還你一腳,禮尚往來,這事算是兩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