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走一邊罵罵咧咧道:
「一群蠢貨,我就不該來,氣死老娘了~」
空帝跟在身後,幸災樂禍道:
「我就說沒必要吧,你非要較真,那小子可在南浩然蹦躂了上千年了,他們三個又不瞎,真要是敢動他,早就動了,還輪得到你我來管,嘖嘖。」
話糙理不糙,確實是這麽道理,不過還是不得勁,而且,她也沒說過要動那少年不是。
憤憤道:「我什麽時候說過要動那少年了?我就想著商量一下怎麽了?這天下是我一個人的天下嗎?那方老頭什麽態度~」
空帝嘖舌道:
「嘖嘖,要我說啊,還是你脾氣太大,人家也沒說什麽啊。」
冥帝聞言,長空止步,猛然回眸,怒瞪空帝,話語近乎從牙縫中擠出,質問道:
「你嗶嗶,嗶嗶個沒完了是吧,剛在山上,怎麽不見你說話,跟個死人一樣,屁都不放一個,現在你跟我廢什麽話,你到底跟誰一夥的,吃裡扒外的東西。」
空帝也不在意,雙手一攤,咧嘴笑道:
「啥跟誰一夥的,我們五個不都是一夥的嗎?」
冥帝怒不可遏,一雙白眸泛起紅霧,指著空帝的鼻尖,欲言又止。
「你~」
話音深深被憋了回去,這猴子說的確實不錯,他們還真是一夥的。
空帝洋洋得意,漫不經心道:
「行了,彆生氣了,多大點事啊,想開一些,我們儘己所能,有些事還得是天上那些家夥說的算,這少年姑且不說現在不問人間事,就算是問了,自有高人出手教訓,你我操哪門子心呢?」
冥帝長舒一口氣,望著空帝,皮笑肉不笑說道:
「行,你行,臭猴子,你真行,你不是說你跟他們是一夥的嗎,好,那以後你爬他們三個身上,彆想在上老娘的床。」
說完袖口一甩,頭也不回的遁空而去。
空帝臉色一下子就垮了下來,趕忙追上,討好道:
「彆啊,至於嗎,這怎麽怪我頭上了呢~」
「彆跟著我。」
「礙~等等我啊,好說好商量啊!」
山巔之上。
繼空,冥二帝之後,肥頭大耳的佛祖與二人道了一聲彆,也走了。
就隻留下了仙風道骨的儒生還有一身莊稼漢模樣的道祖二人。
讀書人依舊和顏悅色,看著佛祖遠去的背影調侃一句。
「礙,你我三人,他總是最後一個來,最早一個走啊。」
方道譏諷道:「你管他作甚,他心多大,要不能吃那麽胖,肥頭大耳,油光滿麵,跟豬似的....」
讀書人搖頭笑笑,說道:
「你都這把年紀了,這脾氣性子也該改改了。」
方道嗤鼻,「怎麽?要我和你一樣,整天端著,裝模做樣?抱歉,老子不是這性格....」
讀書人捋著長須,眯眼說道:
「百年大小枯容事,過眼渾如一夢中,我們這幾個裡啊,看似你最放蕩不羈,不受約束,實則就你心裡裝的事最多,心思最深。」
「切~說的你很了解我似的。」道祖不屑道。
儒聖站起身,踱步山巔畔,凝望遠靈江,意味深長道:
「道法自然,遵循本心,這是你道家的理,知行合一,止於至善,這是我儒家的理,尺有所長,寸有所短,你我亦如是~」
方道伸了個懶腰,也站起身來,雙手抱著後腦勺,大大咧咧的站到了儒聖身側,餘光一瞥,莫名的問了一句。
「不過,說真的,老舒,許輕舟這少年,你怎麽看?」
儒聖聽聞,淡然一笑,搖頭道:
「我老了,眼神不好,看不透~」
方道白眼一翻,順手搭住儒聖肩膀,咧著一口白牙笑道:
「嗬....老家夥,這裡就剩你和我了,沒必要在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