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雲連忙拽住,小聲勸道:
「小渡,我之前教你的,你不會都忘了吧?」
「沒有啊。」江渡言之鑿鑿。
溪雲翻著白眼,「那你還這麽押,你虎你啊。」
其餘幾人也連忙勸解,七嘴八舌。
「是啊,小渡,這賭錢啊,不是你這麽玩的。」
「就是,就是,有錢也不能這麽造。」
「聽姐的,咱們壓彆的。」
江渡糊裡糊塗,甚是不解,聽著四周議論聲,看著勸解的幾人,懵懂的問道:
「我這樣不對嗎?」
「你覺得呢?」
江渡又看向王重明和周長壽,問道:「是不讓這麽押嗎?」
周長壽和王重明麵麵相覷,那叫一個無語,感受到來自江渡身後眾人那殺人的目光,妥協道:
「讓押,隻是江姐,我們也勸你還是在斟酌斟酌,這樣壓,確實不合適,嗬嗬~」
江渡撓了撓小腦瓜,很認真的說道:
「怎麽不對了,賭錢不就是為了贏錢嗎?」
「是的,可是你這~」王重明欲言又止。
「既然是贏錢,乾嘛不多贏點呢。」江渡又說。
一時間,眾人恍惚,一個個糊裡糊塗,轉不過彎來了。
好像說的不是一件事似的。
江渡繼續分析道:
「這個賠率高,說明贏的多啊,那我乾嘛不押這個啊,我又不傻。」
何為語出驚人,這便是語出驚人。
頓時間,一眾人那叫一個啞口無言,哭笑不得。
不過還是有些人,沒反應過來。
就比如小白。
就很懵。
「不對,小渡,你等我捋捋,你確定你算的對?」
江渡望著眾人,雙色瞳孔泛著光,忽閃忽閃,可可愛愛的解釋道:
「你們看啊,賭錢是為了贏錢,贏的越多越好,而壓賠率高的,贏的最多,所以賭錢等於壓賠率高的,哪個賠率高,就押哪個,是不是這麽個道理~」
眾人再次唏噓,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總感覺哪裡不對,又感覺都對。」
「好有道理的樣子。」
「我都給她弄懵了,咋回事,糊塗了。」
「完了,我可能是修煉把自己修蠢了,都迷糊了,」
「怎麽辦,她說的好真誠啊,我都信了。」
就連周長壽和王重明這兩位都糊塗了,心裡隻發虛,麵麵相覷。
幾個同行的姑娘,也表示很無奈,看江渡的樣子,是鐵了心了。
無憂輕聲問道:「小渡啊,你有沒有想過,萬一輸了呢?可就什麽都沒有了哦~」
江渡卻是不解道:「我乾嘛要輸,我要贏啊,賭錢不就還是為了贏的嗎?」
小白撇嘴道:「無憂的意思是,萬一要是輸了呢?」
江渡笑嘻嘻道:「萬一輸了跟我有什麽關係,我和萬一又不熟,他輸他的,我贏我的。」
小白雙手一攤,妥協道:「得,當我沒說,你開心就好。」
江渡不止記性不好。
她還一根筋,認定的事情,那是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所以。
私底下,他們都管她叫,忘憂山第一犟種。
比清衍都犟的那種。
其餘幾人會心一笑,彼此授意,紛紛妥協,不再言語。
她開心就好,誰讓她傻乎乎的呢。
江渡很禮貌的問道:「師姐,我能押了嗎?」
無憂看看眾人,笑道:「押吧,小渡開心就好,輸贏無所謂的。」
江渡很高興,揮舞著拳頭,自信滿滿道:
「事未成,何以先言敗,我能贏的,放心吧師姐,我運氣一向很好。」
甚至,她還衝幾人擠了擠眼睛。
弄得眾人,一愣一愣的。
輸贏先不論,這份自信和坦然,還真的很像先生。
什麽時候。
都是一副勝券在握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