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涼涼認同的點頭。
「嗯嗯,還是他狠啊,不殺人,光誅心了~」
高峰之上。
三教祖師,兩大妖帝,早就傻眼了,那是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這就沒了~」
「玩呢?」
「鬨呢吧~」
「老幾個,這什麽情況~」
「鬼知道!」
「白眼狼,全是白眼狼~」
他們辛辛苦苦布下的局,數萬年的苦心經營,說沒就沒了。
一時之間,自是難以接受。
想過你許輕舟不簡單,可是也不帶這麽玩的啊。
你好歹也得打一架不是。
什麽意思?
揮一揮衣袖,這就行了?
萬年布局,煞費苦心,少年一朝入局,他們滿盤皆輸。
輸的不止徹底。
輸的憋屈至極。
一座山門,一位先生,一聲召喚,天下太平。
簡直離譜。
荒謬。
至少冥帝,接受不了一點,真想一頭栽進身後井裡,丟死人算了。
江岸之上。
青山高呼牛逼。
「牛逼,臥槽,我老弟牛逼,神了。」
一旁老頭啞口無言,眼神之中隻剩欽佩。
「一言以定天下事,好一個忘憂先生。」
靈江之上。
蘇弑之咧著一口黃牙,笑得那叫一個燦爛。
「百萬年不遇的人才,這才是真正的氣運之子啊,哈哈!」
意料之外,意料之中,他還真分不清。
調轉船頭,便就渡舟離去。
不曾回頭。
此間事已了,留下以無戲看。
蘇弑之清楚,這片天下,從今日起,便就該姓了許了。
望著前方,兩岸青山,蘇弑之在無人之處,朗聲而歎。
「.....輕舟已過萬重山!」
驚起漫天鷗鷺,啼鳴兩岸,與長風共舞,飛向雲端。
戰場之中,靈橋之上。
兩座天下,喧鬨依舊,戰場卻是已經被徹底的分割成了三段。
一邊是北岸的妖,一邊是南岸的人。
至於中間的,全是忘憂先生的人,同樣也是南北兩岸的人。
很亂。
搞不清的。
先前還有些桀驁的聖人,此時此刻卻也不得不向眼前的這位小先生低頭。
你可以說他菜,隻是區區十二境渡劫初期。
但是你不能看不起他,因為他後邊真的有人,隨隨便便能搖來兩座天下。
恭敬問道:「小先生,你到底想要如何?」
其餘諸神眼中等待。
許輕舟並未因占據了上風,就桀驁不馴,張揚無禮,依舊謙遜,和顏悅色。
柔聲說道:
「道理許某便就不講了,今日來就是勸架的,還望諸位前輩給個麵子,此戰就此作罷,人妖各自回家,還人間一個太平。」
少年先生,說的稀鬆平常,雲淡風輕。
諸位聖人,聽的難受,表情複雜。
為難道:「小先生,你這就有些強人所難了。」
許輕舟半眯眼,淡淡再道:
「難不成,還真要打一架?」
諸聖不語,互相對視,暗自咬牙,大有不行就拚一把的意思。
先斬書生。
再做圖謀。
就在僵持不下且猶豫不決之際。
千裡之外,仙音嫋嫋而來,一連兩道。
「就依小先生言,南岸的回吧。」
「北岸的,也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