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澤端也好奇了,問道:“誰?”
孫久廬認真地說:“徐子桓。”
周澤端追問道:“他和沈家有什麼恩怨嗎?”
孫久廬歎了口氣,說道:“他爹本是南越的一個先鋒。繡陽之戰,南越敗局已定,他爹就在兩軍對壘時偷偷跑出軍營,投靠沈仲南,結果被沈仲南以謝絕叛徒為由,將他車裂致死。如今徐子桓恨透了沈家人。”
周澤端聽完不禁皺起眉頭,對他的德行表示懷疑,“他爹這個德行,我怕他也……”
孫久廬擺擺手,“放心吧,多年前我們就因想刺殺沈家人走到一起,我很了解他的,這家夥跟他爹絕對不一樣,不過他早上去城裡辦事了,明日便回,我們隻需明日去他住處找他商議即可。”
周澤端還是有些顧慮,“恐怕光有他還不夠。今晚的時間不能浪費,等我去見一個人。”
孫久廬問道:“誰?”
周澤端說道:“陳扶風,沈仲南率軍滅南梁時,他是西楚左將軍,楚軍當時在白骨嶺吃了敗仗,他臨陣脫逃,沈仲南為樹軍紀殺了他全家。國戰結束後,他六次刺殺沈仲南未果,隨後來到江南,拜入武當門下,但一直在山下修行,不問世事。如今有機會殺沈哲,他應該不會甘心錯過。請他來,勝算會更大一些。”
孫久廬歎了口氣,“這兩個倒都是因為這些難以啟齒的原因結仇。”
周澤端這麼一想,發現自己心裡其實也沒底,便說道:“我也沒把握能請到陳扶風,但總要試試。”
孫久廬倒是自信得很,“我覺得咱們應該夠了。”
周澤端連連搖頭,本想以老狗舉例,卻想起來:不能暴露身份。
便對他說:“我有預感,遠遠不夠。我再在黑市和江湖上發布追殺令,即便一般人不敢招惹西楚,但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也可以順便聚攏一下當年跟沈家有仇的人。”
孫久廬聽完點點頭,信心滿滿地說:“這次,沈哲必死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