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希聆反握著他的手,她走得慢他一步,把他拉回來,小臉上還有點小傲嬌。
“那萬一……萬一我才是江直樹那種性子呢?”假設她是那樣的性子,他又會怎麼樣?
他被扯了扯,兩人麵對麵,她認真的神情似乎真的是在尋求他誠懇的答案。
“那我就學袁湘琴一點點把你心捂熱。”
糟糕,心跳漏了一拍。
他的聲音溫柔而堅定。
祝希聆聽到這句話,她什麼話也沒說,隻是含著笑看著他,那眼神裡透露出的喜悅不言而喻,顯然她非常喜歡他說的這個答案。
街道上,放著歌,她情不自禁哼了起來,是《惡作劇之吻》主題曲,永遠喜歡第一句的:
“風輕輕
我聽見你的聲音。”
……
他笑了笑,“喜歡這歌?”
她點頭如搗蒜,興奮地說,“對呀,而且我和你說,我唱歌很好聽的哦,小時候就喜歡,大學的時候會有舍友和大哥表妹他們去ktv,現在上班了,壓根沒時間了。”
他把她的話記住了,看著她那眉飛色舞的樣子,忍不住逗她,“絲毫不謙虛。”
“等你聽到我唱的時候,你就知道我說的不假了。”
畢竟,從小到大就沒有人說過她,就連上了十年的興趣班老師換了又換,每一個老師對她的印象都頗深,對她的才藝讚不絕口。
……
台北的街頭,繁華與古樸交織。高樓大廈林立,玻璃幕牆反射著陽光,展現出現代都市的氣息。
逛了一圈,她什麼都想吃,霍蕭禮說讓她都買了,嘗嘗鮮也好,她一向是屬於那種自己的想法有人兜底了就會一發不可收拾。
這裡的市民都很熱情,也很和藹,買了東西還會送些點彆的給他們,還沒來得及買喝的,他們已經收獲了綠豆湯和麥香奶茶。
於是,她搜集了很多口碑不錯的小美食。
這條深巷裡有著古樸的建築,牆壁上爬滿了綠色的藤蔓,充滿了歲月的痕跡。
像這種老街道,最匱乏的就是座位,她走了一圈下來發現有座椅的店鋪少之又少。
有位置的,人太吵,環境一般,她怕他不喜歡。
霍蕭禮幫她提著一堆吃的,她看似還不夠,在一家小店鋪門口點了蚵仔煎,老板是位熱情的女老板。
知道她們是大陸過來旅行的,一個勁拉著他們聊天,祝希聆嘴甜也活潑,在等蚵仔煎的空隙已經和老板娘扯到了5G網絡、高鐵、三折疊手機等各種新穎的話題。
老板娘看了眼小兩口,話題回歸到他們本身,“這是你老公哦?兩人超般配的耶。”
祝希聆看了看身旁替她拿大包小包的男人,笑了笑,“是。”
隻是,“老公”這一詞對她來說,還是陌生了許多。
霍蕭禮餘眼瞧見老板娘一直看著他們,目光不時還停留在他身上,他不想因為自己的冷淡影響到祝希聆和老板娘剛剛建立起來的友好關係,淡淡衝著熱心的老板娘一笑。
“你們該不會是明星吧?”
“不是不是,我是醫生他是做生意的。”他身份太多,以至於她一下子不知道怎麼說,隻好囫圇過去。
拿到小吃後,老板娘還和她依依不舍,她又衝著老板娘說了幾句好話,熱心的老板娘笑得見眉不見眼。
終於。
找到了一家店鋪,許是在深巷裡,人不多也安靜,直接坐下斷然是不好的,他去點了些袋裝食品和一些糕點,吃不完也沒事,萬一她今晚想吃。
祝希聆坐下之後,從包裡拿出濕巾,把桌子都擦了一遍,,還把他要坐的椅子也擦了擦。
霍蕭禮點單出來就看到這一幕,眼神沉了幾分,和她說,“下次不用這樣,不至於那麼矯情。”
祝希聆卻不認為,婆婆說他有潔癖,她沒事,但可不能讓他因為環境問題不舒服,不然還怎麼陪著她吃東西,首先把他照顧好了。
“我替你矯情。”她小聲嘟囔著,心裡想著他可是連路邊攤都沒吃過的人。
她一一把吃的都擺滿桌子,她自己也嚇了一跳,沒想到自己買的確實有點多了。
“你能吃這些東西嗎?有些是油炸的,有些是……”她有些擔心地問霍蕭禮。
沒等她說完,他幫她打開好盒子,回複她,“能吃。”
祝希聆還是不放心:“你不用勉強的,如果吃不下的話。”
“沒事,就當體驗當地的美食,沒什麼。”
好吧,是她過於緊張他了。
還好,她買的品種多,但都是小份的,剛才也是考慮到了霍蕭禮可能不太習慣吃太多這些小吃,而她食量也不咋地。
她給小吃全家福拍了張照,令人垂涎欲滴,開開心心地吃上。
第一口嘗的是,台灣手工香腸,她著實被驚豔到了,忍不住跺腳,“香腸看上去很普通,試了一下,q彈有嚼勁,還很鮮香,超級好吃,你要不要試一試?”
說完,她就遞給他,那被她咬過一口的香腸在他麵前,她似乎還沒意識到不對勁,往前和表妹兩人旅行的時候,遇到什麼好吃的,第一時間想的就是她。
這種下意識根深蒂固,以至於她一時半會改不回來。
後想,才發現自己太沒有分寸。
當她要收回來,他動作更快,咬了一口香腸,回複她的話,“嗯,的確很好吃。”
。
好吧,尷尬被他化解了。
她嘗了一口奶茶,發現太甜,齁甜,臉上瞬間表現出痛苦麵具。
“太甜了,你試一試。”
“我不喜歡甜的,你喝。”說完,他拿起了那份綠豆湯。
他可是一點甜都受不了,一聽到太甜,全身的細胞都仿佛在抗拒。
招牌現烤胡椒餅、台北牛乳大王、紅豆餅、烏飯麻糍、糯米油條、嵌糕、炸肉園、魚蛋她都吃過了。
簡直是太滿足。
“早知道,下次打包回酒店,這樣我就能一邊看電影一邊吃東西了。”
他不解,“平時也是這樣?”
“平時哪有呀,隻有出來玩的時候,在醫院每天都忙得不行,吃飯時間多珍貴啊,我的進餐時間絕不能被看電影褻瀆。”
霍蕭禮提醒她,“拿回酒店,冷了不好吃。”
“也是,這兒離我們酒店還是有點遠的。”
他無奈地說:“要開車你不讓。”
“我願意走,不行嗎?”她剛吃完東西,嘴巴還鼓鼓的,莫名的可愛。
“行。”
都由著她了。
霍蕭禮已經吃好了,悠哉地在等她吃完。
他看著滿桌的小吃,非常中肯地說,“你食量不錯。”
她也不反駁,看著前方的小路,眼神平靜,回答他,“可能平日裡當餓死鬼當久了。”
霍蕭禮疑惑地“嗯?”了一聲。
“我其實吃飯特彆慢,很慢,那天在我家你應該也看到了,我都是最後吃完的那個人,在醫院有時候剛吃一點,就被叫去了,又沒辦法,以至於我一有時間就會慢慢地吃很多東西。”
他心疼,“醫院確實很忙,想沒想過轉到私人醫院?”
但也喜歡她吃東西很老實,乖乖的,一吃一個不吱聲。
是個小吃貨,好養活。